裴若山和李凝霜已经走了几天了,往日热闹的茉莉园突然间寂静下来,让众人有些不适应。
以前闲暇下来,凤无心,南境羽儿,青禾,李凝霜和李公公姐妹几个,总是喝喝茶聊聊八卦。
现在少一个人,怪想念的。
“也不知道凝霜姑娘,现在到没到云海十三州。”
李公公很是喜欢李凝霜,虽然李太傅膈应人,但生了一个好女儿,真真是祖上积德了。
“应该没那么快,现在的话,应该到颖州了。再说凝霜还带着孩子,估摸着过上七八日才能抵达北辰边境。”
凤无心估算着裴若山夫妻俩的行程,李公公抬起手,兰花指掐着绢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这才几日的光景,却像是过了几年之久。”
聊着聊着,几人就聊到了青禾的肚子上。
最近几日就是青禾的预产期了,不管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都是他们夜王府的新生命,可得宝贝着呢。
“青禾姑娘,想好给娃娃取什么名字了么?”
“还没有,到时候还希望王爷王妃赐名。”
没有王妃的话,她早就是一具白骨了。
而且她也想好了,等到生产恢复之后,就在府上帮工,来偿还王妃对她们母子的大恩大德。
“让王妃起名字?青禾姑娘你是认真的么?”
李公公话语中多多少少有些嫌弃,这惹来了凤无心的不满。
“李公公,你这是赤果果的歧视,我起的名字哪里不好了。”
秀丽江山,秀得雅痞,秀出名堂,秀儿的寓意多好。
二狗,二狗,别看名字俗气,但贱名好养活,不信去看看凤二狗,现在长的黑胖黑胖的,个头比小猪还猪。
由此可见,她起的名字都是富有寓意的。
李公公看了凤无心好一会儿,最终憋出一句话来。
“到时候还是求王爷赐名吧。”
谁知道王妃一开口,又会起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来,总不好叫青三狗,青二秀啥的吧……不无可能。
时间飞速,又过了两三日。
终于到了北辰书院学院演出的日子。
学院每个班级都要表演一到三个节目,无论是一个还是三个节目,总共时长不超过一刻钟。
往年演出地点是在北辰国西城的广场,可容纳几万甚至十万人同时人观看,今年亦是如此。
来观看演出的人自带着小板凳小零食,早早的占了位置。
而演出的顺序,是按照天地玄黄班级的名词而来,所以说,凤无心所带领的黄字七班排在了最后,目测要等到晚上才能上场演出。
“凤夫子……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白玉成看了看自己,看了看李荀泽等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凤无心身上。
啪的一声,凤无心拍在了白玉成的肩膀上,看着眼前朝气蓬勃的少年少女们,给予了一个极其肯定的眼神。
“有为师在,放心!”
每个班级演出,夫子也要上台参与。
作为黄字七班的夫子,凤无心自然要与学生们一起展示才艺。
不过因为排在最后,众人一边吃一边坐在观众席上看其他班级的表演。
“下面有请玄字一班上场,表演的节目是,我为北辰国献青春。”
玄字一班表演的我为北辰国献青春是大合唱,一个个脸蛋涂上了厚厚的胭脂水粉,头发梳的板板正正,乍一看,还以为纸扎店里的童男童女。
“卧槽,童男童女成精了?”
白玉成大呼卧槽,一旁的江别离也深有同感。
“像极了给我二舅姥爷烧的小纸人儿。”
也不怪几人发出这种感慨,就连凤无心看的都背后嗖嗖吹着小冷风。
还好是黄昏,这要是大晚上……万一混进去一个真的,可咋办。
终于,天降夜幕之时,北辰学院的表演进入到了尾声。
中途已经有不少观众门纷纷离去,原本拥挤的广场也变得稀稀疏疏。
就在人们并不期待黄字七班的表演之时,一队又一队人马涌入广场。
有江氏家族的人,有李氏家族的人,有白氏家族的人,有明家,穆家,等等等。
可以说,除了第五家族之外,黄字七班的学生家族基本上全员到齐。
甚至,为了给黄字七班捧场,李家还把后院那条老狗给牵了过来凑数。
“父亲……大可不必如此。”
李荀泽和李家族长四目相对,又看了看蹲坐在一旁吐舌头的狗。
李父则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我儿第一次表演,为父定要以全族之力支持才是。”
江家,明家,穆家,白家皆是如此。
前两年黄字七班根本没有上台表演的机会,如今,他们家儿子女儿不但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更能向世人展示自己的才华。
作为父母哥嫂姑舅的他们,怎么能不支持呢。
要不是时间有限,要不是条件不准,他们甚至都想把已故的族人挖出来捧捧场。
此时,两辆马车缓缓停下。
北辰国夜王和岳王分别走下马车。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