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心的骂街声回荡在夜王府上空,岳清河还未踏入夜王府大门就听到凤无心骂北辰夜的一句句赞美言语。
“北辰夜给凤无心下药了?”
站在门前听着凤无心骂骂咧咧的话语,岳清河大致猜出来了因果关系。
“嗯~老王爷您来得及时,要不上去劝一下吧,屋里能砸的东西都被王妃殿下砸了,当然,我们不是担心王爷的古董。”
章三峰表明他们是担心凤无心,担心屋子里面没有可砸的可扔的,到时候王妃殿下自己从六楼蹦下来,那可就完犊子了。
但,老王爷当即摇头拒绝。
“怎么?老夫在你们眼里还没古董值钱呗。”
什么话啊,他怎么就这么不愿意听。
再说了,他可不去触霉头,还是等凤无心撒完气再上去也不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屋子里叮叮当当的声音消停后,岳清河这才壮着胆子上了楼。
好家伙,好好地夜王府楼阁,从一楼到六楼几乎没有啥好玩意,都让凤无心给砸了个遍。
“凤丫头,你这是咋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看着几乎无处下脚的地儿,岳清河干脆蹲在桌子上。
凤无心则是给了老王爷一个你别明知故问的眼神儿,话音冷冷的问着他来夜王府干啥。
“还能干啥,这不叫你一起去吃饭么,彩釉的花瓶……啧啧啧!!”
瞄了一眼地上碎裂成渣渣的彩釉花瓶,岳清河这心也碎成了渣渣。
败家丫头,不知道彩釉花瓶多少钱么,别看个头小,可一个彩釉花瓶足够他们胡吃海塞半年了。
“不去,生气呢。”
凤无心还在生气北辰夜给她下药的事儿。
“老王爷,你说说北辰夜他干的叫人事儿么?给我下药,他疯了吧!老娘还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呵~”
“好了好了,老夫知道你担心北辰夜去战场,可北辰夜又何尝不担心你。”
岳清河劝说着凤无心消消气儿。
“是,北辰夜的做法可能不人道了一些,但就你这死德行,决定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要不用点小手段谁能阻止得了你。”
换一句话来说,也就是北辰夜在茶水里下药凤无心能喝,换别人怕是早就被察觉了。
“这次战争关乎到了七国的局势,你还是战争……咳咳~”
岳清河险些说漏了嘴,好在气头上的凤无心没有察觉,立马换了个话题。
“就听北辰夜的话,这段时间安心留在都城,等北辰夜回来之后你再收拾他也不迟。”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岳清河足足墨迹了半个时辰之久才让凤无心稍稍的顺了些气儿。
“老王爷,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岳清河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看着凤无心,他刚才说了啥。
“你说我还是战争的什么?”
“没,没说什么呀,你听错了吧。”
“我没听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哪有,有啥事儿老夫还不能告诉你么,净瞎想。”
岳清河脸上笑嘻嘻,心里却骂着凤无心耳朵贼,该听的话不听,不该听的话瞎听。
北辰夜虽然上了前线,但书信却没有断。
至于信里写的啥,不用猜,看凤无心脸上笑开了花的表情也知道。
“丧彪,我敢跟你打赌,王爷在信里绝对写了稀罕王妃这几个字。”
章三峰笃定地说道,丧彪白了他一眼,就差把你别放没用的屁几个字说了出来。
坐在摇椅上,凤无心看着北辰夜信纸上写的内容,咧着嘴笑个不停,在看到信纸上写到关于战争的种种,又担忧个不停。
“哼,谁让你不叫老娘一起去战场了,老娘要是去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定把西陵延的狗头剁下来。”
一提起西陵延,凤无心面色阴沉了起来。
本想着亲自斩下他的人头为师父报仇,看来也只能让北辰夜代劳了。
“王妃殿下,王爷又来信了,还给你邮寄了边关特产。”
夜王府的侍卫拎着一兜子边关的食物,还拿着一封北辰夜的亲笔书信来到凤无心面前。
“你来的正好,等我。”
从摇椅上起身,凤无心示意章三峰拿来笔墨纸砚,她得需告诉北辰夜关于西陵延的惯用招数。
玉手一挥,白纸落下黑字,凤无心足足写了千字,还不忘写下落款——生气中的你婆娘。
“八百里加急送到,不可有任何耽误。”
“是,王妃殿下。”
夜王府侍卫拿着凤无心写的书信策马离去。
只是,出城后不久,夜王府的侍卫便被埋伏好的十几个黑衣人截杀。
为首的男人缓步走出,从侍卫怀中拿出了凤无心写好的信,并拆开来看了看信上所写。
“西陵延说的果然没错。”
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着,雪无痕挥动着手中的玉骨扇,看向北辰国都城的方向。
准确来说,是看向夜王府的方向。
这局棋盘上最重要的一子,也该变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