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病了,已经病了好些天了,她那鸡毛掸子一般蓬松柔软的毛发现在都已经耷拉了下来,花花很不舒服,尤其眼下还带着两个不太懂事的仆人。
为了给花花治病,仆人们不辞路远,将生病的主子带到了一个很大、头顶没有盖子的奇怪地方,刚开始抬眼就能看见天空,后来就换到了一个潮湿、沉闷的大盒子里,盒子里有很多仆人,这些仆人大多数穿着宽大长袍,头上也戴着黑帽,手里还杵着一个木棍,当然也有例外,南边那一老一少,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的仆人,那老头干瘦、精神,看起来是个高级的仆人,又像是个猎人。老头旁边坐了一个乞丐,这乞丐老是在看这边,而且他的目光就像是长了毛,每次落在花花身上,花花都感觉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大盒子里终于没有人走来走去,一个充满使命感的声音无比严肃的喊道:“请大家配合,今日德尔塔肆虐,已经有不少的城市封城,现已经造成了数千人卧床不起,为了大家的安全,请如实告知近一个月的行程,另外我们会测量每一个人的体温,超过37度的人,我们要说声抱歉了,本城飞船恕不搭载。”
赵脸说着,熟练的从脸上摘下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老老实实配合我们的检查”的面具,很快换上了一张“就算是例行检查也要尽可能的让这些人知道我是多么多么的敬仰和爱慕他们”的面具,一戴上这张面具,赵脸整个人立刻矮了三寸,眼神殷切、真诚,喉咙处像是被施展了魔法一般,此刻从这张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有一种诚惶诚恐、受宠若惊的意味。
这张面具虽然赵脸经常戴,但是在这个城市,能让赵脸戴这个面具的人还并不算多,魔法等级比赵脸高都不行,要官阶比赵脸高才行,至少要是六品以上的才可以。
赵脸就像刚见到草原的小马驹,欢快的在甲板和各个高级船房里跳跃穿梭,达官显贵频频点头以示认可,赵脸等人越发的谦逊和卑微。
等到奉承好了这些大老爷们后,即将要开始检查底层船舱时,赵脸一把扯下“就算是例行检查也要尽可能的让这些人知道我是多么多么的敬仰和爱慕他们”的面具,不耐烦地戴上了一张“最好不要惹我,最好不要让我怀疑,最好乖乖配合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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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的面具,眉毛一拧,大脸一板,就踩了进去。
“从什么地方来,来凤凰城做什么?”
“白巫山,带猫治病。”
“怎么就你们两个小孩,你们大人呢?”
“我爹·····”男孩刚开了个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爹我娘家里有事走不开,就让我们兄妹来了。”
“报告赵大人,两小孩体温正常。”
“再测一下这猫的体温!”
女孩急忙辩解道:“花花发烧了,已经好几天了,我们的大夫看过了,不是什么德塔病毒。”
“对不起小姑娘,我们也是公事公办,你放心我们只是测一下猫的体温具体是多少。”
“报告赵大人,猫的体温38度·····”
“拿个口罩给猫戴上。”
两小孩同时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说漏嘴,还好可以去凤凰城给花花治病。
又经过几人的盘问和检查后,赵脸走到了老头的面前,赵脸刚对上老头的眼睛,下意识的就想换一张面具,转念一想,没有必要,稍微收敛了一下强硬语气问道:“请问法师从哪里来?”
“打飞船城而来”
“这次来凤凰城所为何事呢?”
“见一个老朋友。”
“请问法师的等级。”
“等级啊,老样子,和去年一样。”
“具体是?”
“具体的等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不高也不低的。”
“法师朋友的名讳能否告知。”
“不好说,他这个人有点怪。”
“报告赵大人,体温正常。”
赵脸并未问道什么有用的,有些恼怒,却不敢发作,冲着老头一弯腰,转向了下一个人。
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依稀是武者的打扮,随意敞开着胸襟,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就连见多识广的赵脸也很难一眼断定他的来历,说他是落魄贵族吧,他的穿着的确有些寒酸,从里到外的寒酸,而且他没有那种讲究的习惯,他似乎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说他是一个缺根筋的乞丐吧,顾盼之间却又带着些许自命不凡,好像在场所有人他都没有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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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这一次赵脸没有在换面具的事情上犹豫,倒是在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对这乞丐有点拿不定主意,想了想,赵脸不咸不淡的问道:“请问兄台从何处来?”
“狼啸国出来的。”
赵脸心下一沉,不动声色地接着说道:“原来是狼啸国的朋友啊,不知道这次来凤凰城所为何事呢?”
“我路过这里,顺便看看这里好不好玩”
“这里除了,幸运蟾蜍、秋烟暮台、碎碎瓮山、五行研究社,基本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了,比起狼啸国差远了。”
“不好玩就我少待几天”
“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