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江小山家的泥屋前。
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
屋坪上方用油布临时搭了个棚子。
下边摆着十几张四方桌。
包括碗筷瓢盆。
都是从村里借过来的。
堂屋内放着一竖漆黑的棺材。
在棺材前端用白布婊上拱形的挽联。
左书魂归九天悲月夜,右对芳流百代忆春风。
挽联下边,是一张供桌。
上边立着江老太爷的遗像。
遗像前边放着线香蜡烛和水果鱼肉等祭菜。
几个里仙八仙围坐在供桌两侧,吹唢呐拉二胡,曲调哀怨,催人泪下。
在供桌前边。
趴跪着二十几个披麻戴孝的男女。
哭的呼天抢地,涕泗横流。
这些,都是江老太爷的后人。
说起来,江老太爷就江大山一个儿子,却是有五个女儿。
平时不见人,等江老太爷死了才拖家带口的来了。
好像江老太爷生养她们的意义就为了给他送终。
江成只是瞟了一眼,就绕过棚子往屋后走去。
因为村里赶来帮忙的女人一般都是在后厨帮忙。
江成想去确认一下吕春秀来没来。
走到屋后。
就见几十个女人蹲在一起。
择菜的择菜,淘米的淘米,杀鱼杀鸡剥蛋,忙的不亦乐乎。
江成目光一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吕春秀。
此时的吕春秀也是刚洗过澡。
换上了黑色的尼龙裤和白色的的确良衬衫。
将她曼妙的曲线包裹的前凸后翘,比起之前的粗布衣简直是判若两人。
啧啧。
我媳妇不愧是我媳妇。
这三围我可以打满分。
江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绕过人群在接近吕春秀的地方咳了一嗓子。
听到声音。
吕春秀倏地抬起脑袋。
晶莹明澈的大眼睛直接对上了江成。
二人四目相对间。
江成刻意指了指吕春秀被他亲过的那边脸颊。
气的吕春秀露出小虎牙举起手里的黄瓜。
要不是这里人多,她绝对会打过去。
见吕春秀敢怒不敢言的娇俏模样,江成顿时来劲了,本想着给吕春秀再送个飞吻,轰哒哒的马达声响起,从屋前转过来一辆三轮车。
骑在三轮车上边的汉子披麻戴孝,乌黑精壮,正是江小山他老子江大山。
远近几个村,也就江大山有辆烧柴油的三轮车,还是双飞轮牌的。
不过,那年代管这种车叫自动板车,没有电子点火,得靠手摇启动。
靠着这辆三轮车。
江大山经常在村里帮人拉稻谷拉材料,带化肥种子之类的东西。
一年下来也要赚不少钱。
要不是他那个后老婆生出两小子,吃喝用度大手大脚,他家也算是温饱之家。
三轮车骑过来后,就停在了屋后的山坡前。
江大山跳下车,冲后边跟来的几个汉子说道:
“都看到了吧,骑这东西很简单,只要稳住腰,不胆怯,上手就会。”
“算了吧大山哥,这东西野的很,我人摔了没关系,别把你车弄坏了,我可赔不起。”
“就是,这玩意得几百大洋吧,哪是一次就能学会的。”
“我看还是拖个板车去算了。”
“开什么玩笑,来回几十里路,还要爬山上坡,拉一车纸钱跟铁似的,没三五个人都拉不动。”
“那咋办,里仙这边等着纸钱炮竹开堂了,给老太爷选的时辰可耽误不得。”
“要不,还是我去算了。”
“你闹着玩了,自己亲爹死了,不在家守孝,跑去街上买东西可是大不孝。”
“..........”
听几人对话,似乎是因为三轮车的事起了争执。
除了江大山没人会骑那玩意,可江大山得在家守孝,偏偏又走不开。
江成听到这里,顿时就嗅到了赚钱的味道,不由得眸光一亮,迈开步子跑了过去。
“大山叔,让我试试。”
来到三轮车前,江成笑着说道。
“江娃子,你会骑这个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江大山见是江成,直接是皱起眉头,压根没把江成的话当成一回事。
“嗐,不瞒大山叔,我在县城念学那会还真就骑过三轮车,你看看,这里是油门,这是刹车,离合,手刹柄,这边是熄火开关。”
江成丝毫没在意江大山的态度,反是指着三轮车驾驶位,一件件解说起来。
“咦,你小子可以啊,要不先试试。”
见江成说的一件不差,江大山这才认真看了江成两眼,让开身子。
待江成骑上三轮车,江大山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声:
“江娃子,先轻点踩油门,别急。”
结果,话未说完,江成轰的一声,一脚油门下去,三轮车如同一阵风般冲上斜坡,转了一圈又往坡上开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
江成上辈子跑货郎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