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月楼之上,有一位太阴皇者,对着众人招手。
却是一位不辩男女的神明,头戴凤冠,却身穿帝王华服。
在此广寒洞阴之宫,集结月中仙人,神人,一同作乐宴饮。
汤秋儿见此有青华紫桂之林,枝叶红兰,上有华实,粒粒有橄榄一般大,此时微风撩拨,便有桂实落下,跌落凡尘,便是帝流浆。
桂林之中,有大量的玉兔,或者在捣药,或者在采桂实,或者取寒泉之水,或者在药园劳作。
其中白兔子,黑兔子,花兔子极多种类,更有者头顶玉盘,上有佳肴鲜酿。
汤秋儿和送子娘娘没有搞清楚情况,以为真到了月宫盛境,有些畏畏缩缩。
几个仙娥云步而行,前来出城迎客,却见其个个面容标志,然而各有特色,好似满月,新月,自有风度。
且各自身着素色香兰纱衣,有着珍珠衫作压裙的坠子,在素雅之中,又有几分富贵,香肩裸露,双臂如藕,有白凤环绕的臂钏,叫人不觉艳俗,反而有几分庄严。。
且每个仙鹅身后又有素白,奶白,雪白,鹅黄,浅青,各种灵绸仙带,飘飘然,乃飞仙之相。
且其发髻都是月相,上有桂花银簪,白玉蟾儿口衔月珠。然而却各自有所差别,并不千篇一律。
而且其都似乎会发出光亮一般,身边更是有一团氤氲之炁,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似乎画中人,云中仙。
“几位贵客,今日乃是太阴诞辰,乃是喜日,因此陛下宴请群仙群神,还请随我等同去。”
汤秋儿看着这些仙娥,不禁自行见惭,虽然如今汤秋儿比起这些仙娥来也并不算差。
送子娘娘却挽住她的手:“虽你我修持尚浅,却也不必羡艳,只怕他们还要羡慕我们,月宫清冷,始终不如凡尘自在。”
“哈哈,这位姐姐说的是。”为首的仙娥道:“月宫清冷,只是我们倒也住惯了,冷清也有冷清的好处。”
送子娘娘点点头,随后便跟着汤秋儿一同跟随着这些仙娥一同前去白玉京中。
漫步一二,丝竹之声便越发明显,还有金石之音,悠悠扬扬。
“天君造访月宫,可是稀客。”
太阴元君在主位上,身后挂着两列五十四口编钟,数個月宫乐官,正在演奏。
“太阴元君过誉了,贫道适才凭栏仰望,旦见霜华遍地,万里一碧,便生一念,既然月光普照万方,光灿皎洁,那么月亮之上必定是兰宫桂殿,观阙嵯峨,蔚然壮观。”
“因此一时兴起,携二友人同来,却不想今日是元君诞辰,如此冲撞。”
“月上不过一片冷清寂静之地,并无什么新鲜的,便是这些仙娥,这些宫阙,也不过是虚幻之物,因人望月,觉得有什么便是什么了,都是无聊之人,消遣打发罢了。”
“皎皎明月一轮如镜,望月不过望心,否则哪里来的嫦娥应悔偷灵药呢。”李郸道哈哈道。
“看来天君,已经了悟。”太阴元君笑道:“今我令嫦娥献舞一支,天君可看仔细了。”
却听见仙娥歌声渺渺茫茫,似乎远,似乎近。
远处太阴池上,有一水榭楼台,上有氤氲雾气,有一极美之人,翩翩起舞,只是李郸道看去,这人似乎很是熟悉。
但是面容绰约,似乎雾气朦胧。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此一出场,便夺所有人之目光,似乎心能随之喜,随之悲,随之惆怅迷离。
“五溪深锁烟霞了~~,定知不是人间世~~轩然九老~~排云一笑,苍颜相对~~星斗垂空,月华随步~~酒醒无寐,广寒已近~~天风动、摇丹桂~~极目层霄如洗~~正千岩、棱棱霜气,飞泉半落,苍崖百仞,珠翻玉碎,金衲松成~~”
歌声也是如此飘渺茫茫,好似天籁,地籁,人籁,三籁俱成,叫人如听仙乐耳暂明,后悔没有把耳朵洗干净再听。
而其舞姿,却让人不敢眨眼,生怕漏去一目,遗憾半生。
连着歌毕舞停,众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天君以为此舞如何?”
“只怕只有天上有此舞姿,人间难有比之绝色。”李郸道回道。
“那我便叫嫦娥来陪你如何?”
“贫道对其敬佩之,并无亲近亵渎之心。”
“既然无亵渎之心,我如何觉得你心乱了。”太阴元君笑道。
旁边汤秋儿连忙帮着李郸道说话:“如此绝色,便是我一个女儿家,心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刚刚也跳得砰砰响呢,只怕再看一舞,再死一次也值了呢!”
太阴元君笑道:“那就是你们修行没有到家了。”
太阴元君道:“除却月下老人,我也掌男女情爱之事,因此最爱做媒,天君可有喜欢之人,我也可为你走一遭。”
“元君垂坐白玉京上,轻易不得动身,以稳日月阴阳之华光,怎么能为一人私情而离开呢?”汤秋儿皱眉:“如此阴阳不和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