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之上,那罗延窟之中,文殊普贤二菩萨看漫天青莲,甘露水滴落,有如当年释迦摩尼成道之后,与其二者说因行果德,便有天花乱坠,如今日之景。
二菩萨都是人间法身于此,此时看着李郸道所在之地,有佛陀圆觉智慧光芒。
“青龙尊者,不愧是末法之世成佛旳大尊者,同莲花生大士为妙法莲华并蒂之果,如今已经有大毅力,大智慧,大功德。”
“可惜误入歧途。”文殊菩萨道:“当年,青龙尊者未发显发迹之时,我佛宝牟尼珠以十二因缘与之结缘,本可点化,奈何......”
“如今虽是大乘佛法,却沉沦外道。”
“只要佛法大兴,外道亦无妨。”却见妙善和尚手持浮尘走来。
“阿弥陀佛。”妙善和尚道:“贫僧已有谋划。”
“善”
三个菩萨同时笑了,便将此处佛门道场在崂山中隐去,不再显圣。
而崂山道掌门刘若拙,见天降甘霖,紫气东来,有龙虎气象,瑞麟腾空,便早早带着太清观中诸多道人在山门处迎接。
还特意命童子将道路撒扫干净,设下芦棚,将香岸摆设,以崂山本地所产香草供奉,只是由于干旱,地气离乱,福地洞天也受波及,所以没有灵根仙果招待,但也算十分广大的阵容了。
而等待了约莫半个时辰,雨水已停,万象更新,一个青年道人便出现了崂山众人面前。
刘若拙丝毫不敢怠慢:“晚辈小修,见过天师。”
李郸道看去,崂山的道统不显,为首的刘若拙也只是勉强碰着地仙修为,弟子三三两两,不成气候。
李郸道听着他叫自己天师,却是苦笑:“贫道何德。”
“何为天师?”刘若拙道:“盖能修其天真,先觉先知,言道者,上帝之所能贵者也。”
“若是寻常求雨,设醮立坛,以五雷发之号令,自可达也。”
“然而天之所厌,鬼神无所祷也。”
“大旱之年,瘟疫横行,飞蝗猖獗,我崂山长辈清尽全力,前赴后继,在烈日暴晒之下求雨无果,宁可活活晒死,也不肯落坛饮水,只因愧对来崂山祈雨的众生百姓,便一刻也不敢休息。”刘若拙道出崂山如今人丁稀少的缘由。
“风调雨顺。”李郸道看着香坛上面写着的四个字。
“若非天师,如何德感天地,降下这一场救命的甘霖?”刘若拙真情实感,并非拍马屁。
李郸道叹息一声:“或许便是崂山求雨的前辈,已将雨水求来,万应乃灵罢了。”
便随着刘若拙上崂山上去。
果然看见素色鹤旗仙幡。
太清殿前,停棺数口,求雨醮坛,还摆着那里,并未清理。
李郸道见之肃穆,请香拜之.
崂山诸位道人见李郸道认真祭拜,不由得低声抽泣。
李郸道开口:“李唐天命被削,然兴亡百姓苦,若无灾殃,便难去其天命,若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君贤官廉,又如何能削去天命呢?”
“你们求不来雨,不是你们无能,也不是昏君无道,如今新朝开辟,正是欣欣向荣之机,这干旱,蝗灾,霜灾,其实不是前朝气运反噬,因为其应在突厥南下上。而是上苍无端降下,以众生百姓的姓名做献祭,来损耗国运,天命。”
李郸道开口道:“为何他们能降下灾殃,便是其手执权柄,若他们手无权柄,如何能放肆。”
刘若拙听了若有所思:“天师有何教莪?”
李郸道开口道:“贫道欲传太清道法于崂山,无需醮神,本我元神直达昊天元气海,可改千里之天象。”
刘若拙一听,立马就要跪下拜师。
但是却跪不下去。
李郸道开口:“贫道只是代太清老爷传法,我麻姑山玄真道也是太清道脉,可为兄弟道脉也,不必多礼。”
当下便在崂山一块葫芦状的大石头上坐下,开始讲法传授:“欲学神通,先得伟力,唯有伟力归于自身,修得仙身,高于神祇,方可逍遥任意。”
“欲成仙道,需先服气。”
李郸道见崂山大猫小猫两三只,便从最基础的服气之法讲起,然后再讲金丹法门,不讲符箓存神之道,也不讲科仪道场。
“我有一法,乃太清服气口诀,今传要诀,尔等仔细听讲。”
“夫万物之生,禀阴阳而成形汇兆。阴阳施化,从元气而寒暑成分。”李郸道刚刚炼制成的六炁环从一个圆圈,变成两个圆,一个为玄,一个为赤。
却是一边讲课,一边演示,以免枯燥无味,玄玄难懂。
而李郸道座下葫芦石,竟然也有灵性,只见东海日出,好似一粒太阳金丹,紫气氤氲,自葫芦嘴中而出一般。
其吞东海之灵机,天地之灵气,日月之华光,暗合太清服气之诀。
李郸道讲道,此葫芦石便将成千上万年吞吐的灵机放出,滋润这崂山众多道人。
李郸道虽然知道这是一件宝贝在孕育,却没有心动,外物已经难打动李郸道了。
只是觉得这里是一处绝佳的孕丹之所,想来修炼内丹之术会事半功倍。
讲完了服气之术后。
李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