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烂漫,有花苞本来并未绽放者,因李郸道一笑而开。
李郸道见状,对着那老和尚道:“当年释迦牟尼传法之时,手捏曼荼陀华,并有天花乱坠。”
“如今花开见我,那你说我是佛吗?”
“尊者不是说佛是癞头老秃子吗?”
老喇摸着自己皱巴巴的脑门。
李郸道哈哈大笑:“和尚你是佛吗?”
老喇嘛摘下一朵鲜艳的茶花,将其递给李郸道:“佛已经寂灭了,贫僧何得何能?”
李郸道接过山茶花,其绿叶红花黄蕊,娇俏可人。
“佛已经寂灭了,那你拜的又是什么佛呢?”
却是一甩,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化作千片万片,好不烂漫。
李郸道走入茶花海中,茶花全部绽放开来,里面甚至诞生出一个又一个的小精灵来,绕着李郸道起舞。
甚至有两个停留在李郸道的簪子上。
老喇嘛看着少年如此风华,不由得感叹:“中原果然人才辈出。”
李郸道走着走着,便到了山崖,崖上看雪山下景色,一片青绿,再看天穹,一片苍青。
天地混一,郁郁苍苍,雪山白云,俱是一色。
李郸道心情不错。
这时候,几个雪山野人,扛着一个被捆着结结实实的少年上山。
一边“呜呜呜”的猿啼。。
少年正是沈巍,此时落魄之极,根本不复之前的神情。
实在是他一路上想多了,总想着那些被野人掳掠上山的妇女的事情,想着是不是自己细皮嫩肉,眉清目秀,在玄真道一众弟子中,容貌绝顶,才会叫这些野人认错了男女。
正当我见犹怜的时候,暗自神殇,却见这些野人四散,同时一阵香风吹动,将自己托举飞天。
“难道我已经功行圆满,要白日飞升了吗?”
沈巍正想着,却看见了李郸道那张笑吟吟的脸庞。
一股委屈生出:“掌门!”
李郸道却嫌弃道:“哭唧唧的像什么话?”
沈巍本来还想告状,却见着旁边好些个雪山野人。
“我的这些护法金刚们个个佛性深厚,慈悲良善,小友想来有过人之处,才会被这些护法金刚们带来此处。”
李郸道嗤笑:“若没有你这个和尚授意,他们会随意掳人?”
“你也通十二因缘,难道不知道因果有迹可循?”
老喇嘛一噎,他知道李郸道是青龙尊者,佛法高深,开辟外道佛门之法,因此得文殊菩萨之约,要点化李郸道。
但没有想到,李郸道已经领悟了宿命通,还将两颗释迦牟尼舍利子彻底炼化,以作为阳神粮资。已经将其布置完全看清。
“我早便说了,你引我来有什么事,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讲什么佛门道理,给我演示禅机。”
李郸道开口道:“老和尚你苦修多年,我不想要破你秘密瑜伽功法的。”
老喇嘛还想说什么,李郸道便已经坐在了寺庙的神坛上,将那块老和尚供奉多年的黄布扯了下来,当做袈裟,披着身上。
老和尚再是好脾气,此时动了怒念。
却见一头头雪山大金刚纷纷暴动。
李郸道却不在意:“老和尚你修行多年,怎么连称佛的勇气也没有?供奉这一块黄布在这里,难道是释迦牟尼的袈裟不成?”
“你既然没勇气称佛,不若拜我为佛?”
却有无量光明生出,这些佛光化作金莲遍地。
老和尚呆呆望着,却也没有什么神通显现,反而那些雪山野人都清醒老实下来了。
这些雪山野人,寄托了喇嘛的各种欲念,是心猿的外寄化身,类似于妙善和尚的“明王相”,但是老和尚将其分化万千,已经融入了这雪山白猿的族群中去了。
所以刚刚一动怒,这些白猿便有黑气自下丹田上移,显得十分狂躁。
不过老喇嘛压下去了。
“修行人老是动怒干嘛,你这净土还没有自在圆觉吗!”
这块黄布不是普通的布匹,可能真的是释迦牟尼的袈裟,李郸道觉得比披着床单当方丈有模样多了。
直接将其占为自己所有。
老和尚终于说出实话:“佛门大兴,应在尊者,但是尊者似乎与我佛门有许多偏见,贫僧因此做了这个中人,要来劝尊者,但今日一观,尊者反而是个妙人,反而将贫僧之念动摇了。”
李郸道开口:“这你就问对人了,我对佛门可没有偏见,是佛门对我有偏见。”
李郸道笑道:“刚刚和尚你不就是带着有分别心,没有带着平等心,不然我何故动用手段,勾动你的欲念,破你的瑜伽。”
“唉!”老和尚叹息。
李郸道开口道:“和尚你本在雪山上清修,何苦淌这浑水,如今黄泥巴沾着身上,再想出世修行,安定宁和可就难了。”
“刚刚我几次叹息,好一片佛门净土,你却不能领悟意思,再三禅机针锋,想来以为年长,便好为人师,对修行之关碍,是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如此凡心数动,可惜了这么一处雪山道场。”
“所以,你才会受人挑唆,将我弟子掳来,想要与我论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