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郸道带着那剩下的一支箭矢,带着崔钰,袁守诚便直接去寻了楼观掌门岐晖子。
此时不仅仅楼观掌门在,茅山掌门王知远,元神高道苏玄朗,都在。
见到了李郸道三人。
那岐晖点头:“后生可畏,刚刚北斗星辰大动,压制天机,贫道便想到了你,除了你无人可御使紫微一系真神做法。”
李郸道知道这个老头在捧自己,但是不是捧杀,那得看自己本事。
“我已经压制太子天命,蒙蔽天机,甚至为秦王加持了天命。”李郸道开口:“希望能有用。”
随后又问道:“岐晖子掌教,您刚刚入宫,可见到了皇帝?”
岐晖子点点头。
李郸道问道:“其天眷如何?”
“如柴之燃尽。不过依然是皇帝。”
李郸道开口:“国可无君,但不可二圣。”
李郸道拿出那道箭矢:“王命一箭可杀,帝命三箭可亡,武德皇帝乃是开国帝王,帝命虽然如柴火燃尽,却也可死灰复燃,还请掌门做法!”
岐晖子沉吟片刻,开口道:“当年李渊发家,便是老道指点,乃有从龙之功,以求得道,今日便收回当年所投,了结其因果。”
岐晖子当初投资李渊,本应该在王朝稳固之时抽身,获得大宗师,大法师,之类的勅封,借此破天仙。
如今提前收手,不能说没赚,只能说没有预期赚得那么多。
说罢拿出一缕头发,一片指甲。
叹了口气:“也罢,也罢!是我楼观之命也,不可长兴。”
当下开摆法坛,咒魇李渊。
世间之道,不过盈亏。有借有还,李唐想要借了不还,像是刘备借荆州,那可不行。
当初李渊发家,便是岐晖子辅佐熔炼各路天命,气运。
自然有其中后手。
只见岐晖子开坛摆案,供奉天地:“他那点天命,还是从胡人,前隋,以及世家之中汇聚的。”
“前隋也罢,世家也罢,贫道都未曾留意,可是胡人之天命,还是要了断!”
当下也是披头散发。
只是其并不拜斗,而是拜一草人,拜一龙形玉佩。
只见太极宫上空,一条五爪黄龙怒吼一声。
而坐镇宫中的李渊顿时感觉一阵心慌意乱。
“那个逆子,不会要谋反吧!”李渊想到刚刚岐晖子所言,自己已经获罪于天。
“朕乃天子,怎么会获罪于天,看来必须要做出决断了。”
李渊知道,李世民只是自己平衡太子的手段。
本想着李世民能和太子斗起来,自己稳当裁判。
却不想事情渐渐脱离自己掌控。
这时宫门外传来急报!
………
武德八年九月,突厥进攻太原。
李渊本欲分权李世民,听闻此时,顿时叹气一声,所能用之武将,五成在李世民,若是不派其去。
只怕难以攻克。
而若派太子,太子离京,无人制衡李世民,还是不成。
为今之计,只有暂时放权于李世民,令其出京讨伐判逆。
且外放封于秦地,不准其回京,才可瓦解其权,让自己放心。
太原之后,便是陇西,乃是李家发家之地,祖脉所在,不得不派兵,否则正统不稳。
李渊却不知道,在听到突厥进攻太原之后,其身上胡人天命却正在剥离。
甚至李唐龙气之中的胡人天命也要分离。
此时飞廉,计都两大凶星大放光芒,飞下流星,应此天命。
此天命取之于唐,必定应之于唐。
此事本该可以化解,若是宗庙皇帝仍在,便可以冥世福荫化解,然而那两位皇帝,两位王公,已然被李郸道挟持了。
李渊当下传令:“明日早朝,唤太子,秦王,齐王,共议国市。”
而此时令传三处。
李元吉连夜便到了太子李建成处。
李元吉长得丑陋,生前为窦太后嫌弃,只有李建成待他亲厚。
因小时候的事情,其性格阴鸷,喜怒无端。
当下对着李建成道:“老皇帝招我们明日上朝完毕出宫,便将李世民那小子捉拿斩杀了。”
“我几次劝皇帝老儿杀了李世民,不然就要被杀,他跟我说老二的罪行还没有暴露。”
“上次也是,效仿当年鸿门宴之事,我们几个人轮流灌酒,喝得他吐血三升,你说他已经坏了身子,不成气候,就没有杀他,结果没过一会,又生龙活虎了。”
李元吉恨道:“我难道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你啊!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建成劝道:“你对我的支持,我都知道,但我是太子,什么都不做,本身就是赢面大,做得越多,越会失德,因此许多事情都拜托你来做。”
“日后,我为皇帝,你为皇太帝,兄终弟从……”
这么一哄,确实将李元吉哄好了。
不过依然道:“突厥进攻,也不是一日两日,皇帝老儿两年前就要弃都逃走,火烧长安,是心狠手辣胆怯之辈,还是老二劝住了,但可见皇帝老儿已经老了,没有冲劲了,哥哥,你不能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