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郸道修完七道刀炁,睁开眼睛。
床幔就撕开了一个小口,这是李郸道体内的残金锐炁,自目窍走脱。
此法门最忌讳有人打扰,因此勿令见人,也勿令见畜牲,不然刀炁走脱,死的第一个就是自己。
“如此三甲子数,算是修成,一日七道,那么只要二十五日就可以修行小成,再修炼其他四行,五行合一轮转,就是大成了。”
不过此法易学一行,却难学成五行,极其吃天赋和悟性。
不巧的是,李郸道就是那个天赋和悟性都很强的人。
其实大多是太玄真符的加持,李郸道本身撑死,今晚就只能修成一道刀炁,还是磕磕碰碰的那种,比如伤到三阴经络。
往后说不得就要跟田巫一样了,受寒气所累,或者如同青翼蝠王韦一笑,或者天山童姥,要吸血止自身寒毒。
李郸道继续出家门,采补太白星庚金之炁,和东来之紫气。
煞气本是阴浊之气,修炼完后,还有些身体阴沉沉的,一口阳和之炁入肚,立马就呕出一口恶气。
这是玄金煞气上沾染的死气,阴气等浊气,此时从丹鼎炉中宣倒而出。
“真是舒服!”李郸道感叹道。
“马上过年了,咱们家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了吗?”
“冬至后就已经开始准备了,红纸都裁剪好了。”
李戚氏对着李福成道:“等你来操心,猪都要饿死。”
李郸道偷偷笑:“我带着这猫孩儿去庙里去,就不吃东西了。”
“你最近倒是饭越吃越少,真成仙了?不食人间烟火了?”老爷子对这一点很是不满。
原先他是觉得李郸道最结到了他的种的,一顿能吃三碗饭,毕竟老爷子年青的时候能吃五碗。
这才疼得李郸道一些的,可是李郸道现在这个模样,叫李宝京老爷子心里怪难过的。
“哪里,哪里,就是开始清肠垢,涤先天之体,是不大吃东西了。”
李郸道解释道:“现在是要慢慢辟谷一段时间,但是过段时间,功行到了,还是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的,没有什么忌口。”
“你这身子,若不吃饭,不会定形定着这么大吧!”
“应该不会吧!”李郸道一时间也迟疑起来,想想道:“肯定不会,修行延长的是骨龄。”
“古之大椿八千年春,八千年秋,凡人目见之,是亘古不变,但其实也在悄悄长大,可能我的一岁骨龄,会转化成三年,五年来长……”
“那也是个矮子!”李宝京道。
李郸道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说不出话来,暗自想着:“长不大也好,省得被催着相亲,还能扮猪吃老虎。”
拿篮子挎着猫孩儿就去了庙里。
田巫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南疆了。
“放庙里养?”田巫抬了抬眼皮:“放呗!反正我要出行一趟,我性子是不大喜欢猫猫狗狗的。”
“但是接下来你才是这个庙的主人,我就不指手画脚了,你爱留着就留着吧。”
李郸道点头:“这个猫脸有什么办法可以洗掉吗?”
“这又不是墨水,又或者胎记,有秘法可以洗掉,这个是血肉粘合生长,已经算是半人半妖了。”
田巫道:“就跟我一样,我也是蛇性越来越重,若有办法可以洗掉,早洗掉了。”
李郸道无奈:“这些丐门中人偷偷摸摸的干坏事,真是想一刀给他斩了!”
可惜田巫并没有附和,而是道:“你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搞得李郸道一阵尴尬。
“小账房!我要去南疆了,你可会想我吗?”
“肯定会的!”李郸道打包票,却看见田巫幽幽看着自己。
“这次捉蛊王,如果茯苓她娘得胜了,那就是南疆五毒教的教主,茯苓就会是圣女,大概是不回来了。”
“啊?您这个五毒真君难道就是在南疆打拼出来的?”
“那是自然,当年我自湘水出行,去往苗疆,创出好大的名头,要不然当时还是圣女的茯苓她娘也不会折服于我。”
田巫是相当得意:“不过,后来我把身上最厉害的蛊虫都给她娘了,自身修炼天蛇遗蜕大法,要不然她娘也不会在失去圣女身份后,还能稳坐长老之位,不被弹劾,现在还要去争夺掌门之位。”
田巫突然又叹了口气:“就不知道她那火爆脾气改没改,回去还会不会挨她一套五毒神鞭。”
茯苓在偷笑,李郸道心里吐槽,原来也是个气管炎。
不过依然道:“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是这么久未见,是好几十个新婚了,哪有不恋爱疼惜的道理?”
心里却道:“肯定是管你有没有,先来一套鞭子,叫你记忆深刻,问清楚到底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好,再把茯苓问个明白,若有一点苗头,只怕还不止一顿毒打,然后再给你一点好果子吃,叫你死心踏地。”
别问李郸道怎么知道的,反正肯定跟李福成怕李戚氏没有关系。
“这城隍印绶,就先给你熟悉熟悉。”田巫将一枚银制官印给了李郸道,上书《护城佑灵伯》。
就是说当这个城隍享受三等伯爵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