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郸道无奈:“今晚您可以回去给娘试试,我再看看给您抓一副除臭的汤剂,熬好来,给您泡脚祛味。”
“什么除臭汤?”
“就是丁香叶,生姜,莱服,苦地丁什么的,煮汤。”
“那不就是萝卜汤吗?把脚腌入味。”
“内服的话就是浮小麦加地藓。”
“有用吗?”
“不太清楚,我没得过。”李郸道道:“反正吃不死人的。”
李福成听到这话也是一噎,我的儿可是真孝顺啊。
李郸道也不在意这些细节看法。
但就在这时,官府的人找上门了。
来的人也姓李,还跟老李家是不过五服的亲戚,叫李武。
“杨开死了你们知道吗?”
“?还有这等好事?”李郸道第一时间这样想到。
“啊?”李福成道:“怎么死的?”
“死在了家里。”李武道:“杨开跟你们家是有过官司的吧。”
“对。”李福成道:“当时官府也判了的,打了他的板子,是我们胜了。”
“没事,就是了解一下情况,你最近一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
却是直接跳过了李郸道,问李福成。
“你不会是怀疑我吧!”李福成一脸惊愕。
“正常,你是有嫌疑的。”
李郸道说道:“我爹就没出过门,这几天到了哪里都可以查证的,去药肆也好,去陈家看病也罢,都有同行的人的。”
“杨开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李福成道:“我没有挂红绸庆祝一下就不错了。”
李武有些头疼:“二叔爷,麻烦你配合一下,我就是例行公事。”
李福成点点头:“这样啊,你问吧。”
“你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有半个月多了吧。”李福成说道:“那天,我在药铺呢,他从药铺门口走过,说话阴阳怪气,还是那件事情,说我们联合赌场把他给坑了,又说什么有办法把这铺子夺回来,叫我们等着,我都没有当做一回事。”
“也就是他半个月前和你发生过口角冲突?”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么说杨开几次被赌场的人赶出来,挨打,那他们一样有仇啊。”李郸道感觉这个李武在诱导李福成往坑里跳。
李武瞥了一眼李郸道说到:“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我们怎么知道,难道是做多了亏心事,上茅房,踏板断了,掉进茅房淹死的?”李郸道说道。
“不是但也差不多,他身上爬满了蛆虫,仵作验尸时发现其肚子涨矢,肚子大若母猪,蛆虫是从从其嘴巴,鼻子,乃至粪门而出,等我们到时,肚皮已经几近透明,快要爆炸,可是他衣冠完好,口鼻咽喉之中并没有脏东西。
“呕!”李郸道刚刚给李福成泡脚没有呕出来,听到了这个,稍微想象了一下,就已经快把早上吃的那一点饭给吐出来了。
李福成也皱眉:“这听着像是巫术,你们去问田巫啊,来问我们干嘛?”
“有人说你药铺有人专善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和田巫那种可不一样,而是更凶残,可以加害于达官贵人,自汉朝出了巫蛊之祸,此种秘术就已经被查抄,何人使用都是犯法的。
李福成道:“解蛊之术,我们倒是有,但放蛊之术,我们是真不知道。”“你会解蛊,怎么就不会放蛊?”
“他确实不会放蛊。”却见穿着羽衣的田巫出来了,他脖子上挂着蛇骨项链,手上有着蛇形玉戒指,拿着一鸠杖。
“田巫!”李郸道:“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有人放蛊,我自然要来。”田巫道:“过江龙来了,码头都不拜一下。”
李武知道这位巫师祭祀在大庙,在礼部都是登记在册的,在县中有时候说话比·县令还要管用,不敢得罪,但仍然道:“此事还需调查。”
确实此时虽然还算是乱世,但至少此处还是很平和的,毕竟算是天子脚下。
李武象征性的看了看药铺里面,就走了。
田巫道:“这些衙役缉拿盗贼的本事不怎么样,拿人顶案的本事还是有的。”却是在暗示李郸道李福成,今日我不出面,你们都要惹下罪名。”
李郸道连忙道:“多谢田巫解围,田巫要的丹丸已经制作好了一部分,正打算送去。”
“你的秘药也制作好了?”田巫问道。
“制作好了。”李郸道回答:“但只有一些,其他的,因为少了蜂蜜,改用糖作粘合,糖还没有制好。”
“蜂蜜,我此前山妻倒是养了一窝,但自她去了南边,我也不好杀了她的毒蜂来取蜜。”
“可有现成的秘药?”田巫问道。
“有的,之前您弟子茱萸还在我这拿过一些呢,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田巫此时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惊讶,自己那徒弟,丑是丑,可是高大魁梧,体格不差,我又没有教他出窍的法门,反而多教他修炼肉身,不应该吃这种药才是,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可怜田巫还不知道一切原因只是源于茱萸过于丑陋,青楼女子都不接待的那种。只能一切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