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药铺,李郸道立马开始思考弄什么药。
打开老爹那半本巫医书,看到了止妇人血崩不止散剂,可惜里面用了大量生附子。李郸道熟附子都不怎么敢用,怎么敢用生附子?
跳过。
“母猪产乳秘药!”咦?这个有点意思,但自己又不是畜医。
“小儿水痘治疗,银翘散剂方,切忌不可抓破,外敷滑石粉加清油……”这个靠谱,但是也不能大量贩卖,赚外快。
“嗯?男子肛瘘?用曼荼罗花外敷有奇效?”李郸道啧啧道:“古人玩得花。”
“鬼乌青取黄酒,鱼胆,混朱砂,雄黄,涂抹患处,揉搓至发热,以清水洗之,有奇效。”
鬼乌青是指小儿无缘无故肩膀上,脚踝处,出现乌青,说是被鬼抓过,往往没过多久就会无端高热不退,昏迷不醒,不好的就死过去,好的也会痴傻丢魂,属于疑难杂症之流。
这个不能制成丹丸,而且也不一定碰得到这种病症。
李郸道再翻,什么中蛊,肚大如母猪,胀矢肚中解蛊法,需要在患者身上划开口子,以生肉鲜血引诱,还要会针灸,画符。
没有李郸道想要的什么男子二次发育秘药,女子青楼调养如处子秘药,包生男孩秘法什么的。
“还是得炼六味地黄丸!”李郸道心中道:“只是我虽然知道配方,但是前世买的都是人家制作好的,我要是制作丹丸,却不能做成那么小粒,估计得有龙眼那么大。”
“治疗秃顶,补充肾精的七宝美髯丹,好上品的足年的何首乌,咱家药铺可没有这么好的药材。”
“人参养荣丸,也是难,要是用了老爹那根二十年人参,只怕自己见不过明天的太阳!”
“对呀!茯苓家里不是每天要处理好多蛇吗?可以制作蛇鞭粉,这可以烈性补剂,可以叫老男人回春。”李郸道立马为自己的天才想法鼓掌!
蛇乃至阴至寒,但蛇鞭却是温阳固本的。
只是蛇鞭粉是后世用药,宝健上品,历代医书没有提及。
“这个可以有!”
李郸心中又想道:“只是单独成粉,只怕难以售卖,要是掺假进六味地黄丸里,只怕引起内热邪火,反而欲火中烧,到时候,一时爽快,却叫肾精更加亏损!”
“不如加点大黄染色,和煮熟的山药混合,揉搓成丸,晾干,以石灰防潮,封存起来,当秘药来卖。”
李郸道越想越兴奋,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向自己涌来:“我可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你在手舞足蹈的作些什么?得了癫病?还是得了癔症?难道是被疯狗咬了?”李福成一来铺里,就看见李郸道脸上挂着痴傻的笑容,不由得担心。
“啊?”李郸道才发现在身旁的李福成。
就在这时候,街上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响的却是哀乐,从街拐角处出来一只丧葬队伍,从这边路过。
李福成听见声音起就赶紧把门关到,在抓了一小把米在门外。
应该是避邪祟,讨吉利的一些习俗。老爹虽然读书读过一点,但是还是很迷信的。
可能学中医的,都多多少少有些迷信。
等声音过了,李福成才开门,左右的店铺掌柜伙计也出来:“这是谁家出事了?还吹吹打打的?”
确实,普通人家死了人,现在穷的也就芦苇席子一卷,埋起来。稍微有点钱的,搭个路棚,供人祭拜,有一副薄棺,等下葬抬着去就是了。
吹吹打打,还绕城三遍,叫死者再走走生前走过的路,不再眷恋阳世是富贵人家的做法。
“我听说是县尉的女儿,才十六岁,爆毙的。”
“什么爆毙!我听说是不知道和谁结了种,难产死的!你看刚刚棺材走的时候,不时还在滴血呢!”
李福成没有参与讨论死者怎么死的八卦。
李郸道则更觉得这种讨论没有意义,难道要开棺验尸?这是仵作干的事情。
李福成却道:“可惜了!才十六岁,还是县尉家的女儿,要是福德明年考试过了,说不定还能说一门亲。”
一县之中能当官的有几个?泾阳县算是京城周围的县,叫畿县,一县之中,有县令一人正六品,县丞一人正八品,主簿一人正九品上,县尉二人正九品。
像是其他的什么典吏,那叫吏,捕快什么的更是贱业。都算不上官。
李家要是和县尉家攀上亲了,那是高攀了。
李郸道说道:“爹你可惜什么?我看叔叔确实是读到书了的,已经修到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的境界了,考试肯定过,就是李福德这个名字太土了些,也是爷爷他没读到书,没文化,你们俩的名字都不太好听!”
“咚!”
李郸道疼得抱头,眼泪都快出来了。
李福成这几天憋火全步撒出来了:“你小子我看就是欠抽!没大没小的,嘴巴没毛!就是他娘的贱皮子!”
李郸道躲了打,随后又开始炮制药材。
李福成见李郸道的炮制手法跟自己的不一样。
“你这梦中仙人还教这个?”
李郸道这炮制药材的手法源于樟树帮,毕竟自己是原本是江西人。
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