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傅时爵磨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
林夏委屈地眨巴了一下水汪汪的桃花眼,被傅时爵吓得直往被子里面缩。
“不去,不去。”
“怕,怕,老公抱抱。”她嗫嚅着,声音和蚊子振翅般细小。
傅时爵眼线自然上挑的眸子微微眯起,锋利地盯了林夏一会儿,冷燥地转移了视线。
小傻子的这张脸,总让他不自觉想起五年前那个女人。
再说她是奶奶做主娶进来的,把她赶出去奶奶也不会同意。
暂且先应付着吧。
他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满格电,应该是管家在他昏迷过去以后,时刻都为他准备好的。
他伸手拉开衣柜,找了一套休闲装出来,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林夏试探性地从被窝中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她亮晶晶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浴室的方向。
也不知道这种美男子洗澡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没一会儿,里面传出来傅时爵低低的说话声。
听得出来他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浴室和卧室间只隔着一扇门,还是被林夏听见了。
林夏从床上下来,轻声地走到浴室门边,仔细听着。
“你确定,是有人给我下毒才导致我长时间昏迷?”傅时爵低沉的嗓音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愈发清晰了些。
看样子他是在和手下打电话。
“行,查清楚。”他冷声道。
随后傅时爵便挂了电话,林夏又轻声地回到了床上。
原来傅时爵是被下了毒才昏迷,并不是常年卧病在床。
这对她来说,可是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
浴室中水声停止,傅时爵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从浴室里出来,双腿修长,自带着强大的气场,愈发显得慵懒、神秘。
他极不悦地瞥了眼床上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傻子,抬脚离开了卧室。
她不走,他走,行了么?
林夏盯着傅时爵离开的背影,无声地张了张红唇,一阵语塞。
有必要这么讨厌自己嘛?
不过他走了也好,林夏刚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参观一下傅家,毕竟是接下来要生活一段时间的地方,多了解一下总没错。
万一能发现一些和当年那件事有关的线索呢?
林夏下床,离开了傅时爵的卧室。
刚举办完婚事,宾客们都被送去酒店了,偌大的傅家别墅,人并不多。
林夏乘坐电梯去了三楼,她遥遥地看见一间很特别的房间,房间门上竟挂着可爱的儿童玩具锁。
她走过去,细细查看,如小猫般轻声笑了笑。
这种玩具锁,能锁住什么呢?
她轻轻伸手一碰,锁头直接掉在了地上。
林夏抱歉地吐吐舌头,正要弯腰捡起,一只大手抢在她前面,捡走了那只玩具锁,利索地挂在门上,摁紧。
傅时爵如黑夜般幽深的眼中,此刻一改之前的冷燥,直观地透着致命的警告:
“你再碰一下这个房间的任何东西,我让你死。”
“懂?”
他周身的气压明显直接降到最低,压迫得人快要窒息。
林夏被傅时爵致命的眼神看得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傻乎乎地用力点头:
“老,婆,懂。”
傅时爵得到想要的答案,直接大步离开。
林夏有些劫后余生地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刚刚她真的觉得傅时爵会毫不犹豫地弄死她。
不过这间儿童房,对他意义很重要?
林夏走到阳台上,确定附近没人,给乌沉打电话:
“你去查一下,都有哪些人在傅家住过。”
“所有资料我都要。”
乌沉应下,挂了电话。
傍晚时分,乌沉发了一份内存挺大的文件过来,林夏点开文件,仔细地查看着。
最后,她莹润的指尖停在一张小男孩的照片上。
傅润南,四岁。
他才四岁,却已经和傅时爵长得有七分像了,唇红齿白,眼尾上挑,笑起来能融化了人的心。
四岁......
刚好和她孩子的年纪应对上。
林夏小脸上染满思虑,调查了四年的答案,呼之欲出。
她不敢耽误半分半秒,急忙给将孩子的信息发给乌沉:【详细调查这个孩子的身份,他所有的资料,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