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满怀,我倒想真想见一见你的令尊了,但我好像记得你曾说过并不是令尊亲生的孩子,这....... ”
林清越见胡尘神色微变,这才反应过来话语有失,不由想给自己两巴掌,今天这是怎么了,老是说错话。
胡尘神色略黯,见林清越停下话头,语气轻柔道:“没关系的,师姐,不论那件事是否是真的,我都会找到他,在我心里,他一直是个好父亲。”
想起曾经的温馨岁月,只因为李晋恒与那个婢女的一些片面之词,胡尘便由此开启了一段新的人生,要说没有遗憾,那是在欺骗自己。不过现在他还未做好面对他们的准备,他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
看着胡尘陡然情绪低落,寞然却又故作坚强的笑容,林清越心中最柔软的一块突然狠狠的疼了一下,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胡尘为何看着总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样,因为生活给予他的苦难已然够沉重了,笑容是他唯一可以安慰自己与他人的东西了。
林清越有些怨恨自己起来,为何突然就会提起这个不开心的事。她还记得当初胡尘抱着双腿看着月亮给她讲述这些事情时平淡的语气,如今想来,胡尘必然是在心中已然重复了无数遍的结果。想到这里,林清越抓住胡尘的手,轻轻拍着。
胡尘猛然一惊,连忙缩手,脸上瞬间红了起来,心里七上八下,比起被彭莨追着打了一整天的脸都都烧的厉害,心跳的都要快。
林清越被胡尘的动作吓了一跳,也不由脸染红霞,惴惴不安。
“清越,听说你师弟胡尘来了,怎么也不来告诉我一声,让我也瞧瞧甲子大比的头名,是何等的人中龙凤?咦,你们这是?”
一个大嗓门突然响起,声传人至,陡然看到林胡二人的窘态,嘿嘿一笑,凑近林清越跟前低声道:“二姐,这就是胡尘?我是不是来早了些,要不我先退下去,你们什么时候聊好了再叫我?”边说边撞了一下林清越,一脸揶揄的的道。
林阔,林清越的九弟,不是同一个娘生的,却与林清越从小亲厚,没什么修行天赋又怕吃苦,便请了先生来府中相教。自从识文断字之后林清越也与其通过书信,也在信中提到过胡尘,林清越归家后这小子在得知胡尘得了甲子大比头名后,吵了好几次说要见一见胡尘,想要看一看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
林阔年岁不大懂的却不少,进门一见两人的神态便觉得有古怪,嬉皮笑脸的跟二姐林清越开起了玩笑,在心里默默的对胡尘与宋熙泽做起了比较,论相貌肯定是宋熙泽占优,个头却是胡尘高上一点,况且胡尘还有个甲子大比头名在身,这样想着,林阔倒觉得胡尘也挺不错,比起那个宋熙泽强上不少,至少他还没听二姐说过胡尘的坏话,不由暗中点起了头。
“林阔,你瞎说什么?不好好在屋内用功读书,一天到处瞎逛,想要见的人如今你也见到了,给我快点滚!”
林清越本有些气恼胡尘不解风情,正愁没处发泄,林阔又闯了进来,这小子人小鬼大,还会说风凉话,林清越如何忍得住,转身便是揪住边点头边啧啧出声的林阔耳朵,羞恼不已。
“姐,姐,疼疼疼,我走,我走还不行嘛,这事怪我,是我没有事先通传,不过这也怪不得我呀,大白天的你们都......”
林阔挣脱了林清越揪着耳朵的手,边说边绕着胡尘转了一圈,眼见真惹他二姐生气了,一溜烟的跑了。
林阔不提还好,这一说,两人更尴尬了,林清越低头无语,手都不知该往何处放。
即使胡尘聪明剔透,此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师姐貌美如花,又对他照拂有加,要说对师姐没有一点倾慕之情,这是假话。可是当胡尘想起曾经有一位姑娘还在等他,便将对师姐的这份情愫深深的压在了心底。
想当年两人青梅竹马,定下了誓言,窗外青纱泛桃花,不负韶华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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