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风度外,没什么大的毛病。”
易三千的言语让胡尘顿时脸上一红,他也知晓自己的情况,甲子大比中就数他比试的场次哄笑声最大,不由有些赧然的问道:“易爷爷,那剑修该如何出剑才算有风度?有没有什么好看又威力大的一招半式,你教教我吧。”
“哈哈哈,你还真在乎这些呀?你要明白一点,招式从来都没有定式,能打的过敌人的便是好招式,风度这种东西,从来都不能决定战局的走向,别人如何看从来都是别人的看法,太在意别人的看法那还修什么道?修道问心从来都是独木桥,你的路只能自己走,问的心也是要问自己的真心。”
“还有一点,没有人躲着你,修行路远,不能只执着于眼前。你为宗门挣得的这个荣誉,不止会影响宗门数代人的心性,更会影响所有走在独木桥上的修行者,让他们明白,修行路远,即便是众人眼中的神也是能够战胜的!”
胡尘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易爷爷,谢谢您,我不会让你跟师父失望的。”
“胡尘,不用如此,你从来不应该为何而活着,那太过辛苦,修行也好,做人也罢,我们不妨做的自私点,圣人担负的太多,往往心不由己,你还太年轻,不要活的这么累,有些老一辈的恩怨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既然长生无望,总有生死,仇恨是个魔鬼,时间越久越啃噬人心,所以你以后千万不要活在仇恨中,对于那些逝去的人,记得他们最好的方式便是在忌日去祭奠一番,有酒带酒,不爱喝酒的带个话就行。”
胡尘想要说些什么,老人轻轻摆手,递给胡尘一个银白之色的戒指,温和笑道:“这个戒指里面装的除了桃花酿之外便是一些我已然用不着的东西,你拿着,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胡尘拿过戒指握在手心,感受到戒指上的一丝余温,心中哀伤不已,老人好似在交代后事般,胡尘却不知如何相劝。易三千微笑看着胡尘的脸,轻轻拍了拍胡尘的肩膀,老人不再说话,胡尘无言,一老一小抬头齐看向夜空之中的一轮玉盘,夜风凉,人心犹温。
北邙郡,郡城山阳,甄亲王刘勉的王府便在山阳城的平沙大街之上,大庆皇帝刘峥御驾亲征后并未驻扎城外,而是选择与刘勉同屋而居,随行礼官言道与礼制不合,刘峥笑言两兄弟想要抵足而眠,商量些北地战事难道还需要你这个礼官随侍不成,又哪里与礼制不合?一句话噎的那位名叫唐仪翰的老礼官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连日的阴雨不知怎的让甄亲王刘勉感染上了风寒,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随刘峥而行的数位御医因为医治不力全部被刘峥一怒之下杀了头。阴雨放晴之日,亲王府上下尽皆素服,隐约有压抑哭声,平沙大街戒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大庆历永平115年,甄亲王刘勉病重去世,时年42岁,皇帝刘峥椎心饮泣,素服月余以奠刘勉,无心政事。
北境战事为此一滞,有随行内侍曾言皇帝经常半夜枯坐刘勉灵前,自言自语间颇恨天道不公,坏我大庆栋梁之材。
有随行的翰林学士深感陛下与甄亲王的深情厚谊,在之后的《新月大庆史》《庆论》等史书中都将刘峥与刘勉的深厚情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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