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呢?”
得知了真相的李世民,长舒了一口气。
可随后,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虽然知道,李安的武勇,深不可测。可薛万钧,薛万彻的一身武艺,同样是鸷猛高绝。就算是杜君绰,领兵的手段,也是非比寻常。
而李安,则只有一个人。
以一人之力,面对猛虎和群狼,想想就让人胆战心惊。
心中十分担忧的李世民,连忙问道。
“他有没有受伤?”
受伤?
你看看我们兄弟的惨样,还能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若是能在禁军的围攻之下受伤,那自己也就没有那么害怕此人了。
当下,心情郁闷的薛万彻,一脸委屈的说道。
“他怎么可能受伤?”
“我们兄弟两人联手,连他一招都接不下来。”
“更别说左监门卫的那些,烂番薯,抽鸟蛋了。”
“站在那李安面前,不尿裤子,就算是好的了。”
“这种人,怎么可能受伤?”
“哗!”
这话一出,整个朝堂,顿时再次喧哗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薛家兄弟。
尤其是武将阵营。
此阵营之中的众位将领,眼中的惊骇,肉眼可见。
薛万钧,薛万彻兄弟的本领,朝中
不少人已经领交过了。
可这两兄弟,连别人一招都挡不住,那还有谁能挡住李安?
如此本领,放在哪里,都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是国之干城。
对这种武勇的人,喊打喊杀,怕不是心里有鬼!
近半朝臣,再看向萧瑀的目光,就有些不对劲了。
而李世民,却并没有把这些放在眼中,直到听到李安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连忙捂着胸膛,平复自己的心情,口中喃喃自语道。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李安没事儿,可别人就有事儿了。
薛万彻的一番话,直接给这件事儿,盖棺定论。
任谁看来,这李安,分明没有半点儿错误。
全是他人处心积虑,一心谋害此人。
而一直抓李安不放,想要置人于死地的萧瑀,就有最大的嫌疑人之一。
这会儿,他脸色铁青,一脸愤恨的瞪着薛万彻。
就是他,就是此人,在天平之上,加上了一个砝码,让优势彻底的倾向了皇上。
也让自己的谋划,完全的失败。
可那又能怎么样?谁都知道,这就是个浑人。
犯起浑来,谁的面子也不给。
但就是这样的浑人,说的往往也都是大实话。
否则,皇上也不
会专门挑他来解释富安门的来龙去脉。
可惜,又是功亏一篑。
有着家世护身的萧瑀,并不畏惧失败。
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他瞪了一眼薛万彻,正要转身,重新回到朝班,可放下了心来的李世民,却回过了神来。
冷冷的看着萧瑀,李世民凛然说道。
“萧卿之前说的昏聩,现在,到底是谁昏聩?”
“你觉得,朕要不要查一查,你到底是蠢,还是坏!”
“嗝……”
若是蠢,那还多少有救。
可若是承认坏,那根本就是自断前程。
萧瑀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谋害同僚?
不过是低头认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难道皇上,还能禁锢自己,不让自己在朝为官不成?
听皇上这么一问,当下,萧瑀脖子一耿,语气僵硬的说道。
“是微臣昏聩,还请皇上恕罪!”
恕罪?
呵呵!
你处心积虑为难朕,为难朕的儿子,难道你以为,朕会这样轻飘去的放过你不成?
等朕处理完了李安的事情之后,朕在找你算账。
当下沉着脸的李世民,哂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萧瑀,淡然说道。
“昏聩之人,可做不了这大唐的宰相。”
说罢,手提着贞观剑
的李世民,走上了高台,将尚方宝剑,递给了一旁的太监,这才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除萧瑀尚书左仆射之职,勒令其归家,闭门思过。无诏令不得外出!”
“薛万钧,薛万彻!”
“你二人伙同亲王,谋害同僚,该当死罪。”
“朕念你们被人瞒在鼓里,不是故意,因此,这死罪就免了,但是活罪难饶。”
“罚你们二人,为萧府执戟长,为宋国公看守门庭。督促他好好在家思过!”
“唰!”
李世民这话一出,萧瑀勃然色变。
还是第一次,当朝皇帝,明确的对朝臣表达恶意。
这可是了不得的风向。
是全面表达了皇室,对萧家的不满。
这可是撅萧家的根基啊!
当下,站在朝班中的萧瑀,额头青筋迸起,铁青着脸问道。
“皇上,你想圈禁微臣不成?”
正是要圈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