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雅抱着枕头,辗转反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问。
不问。
何碧雅在心里倒腾着。
不行,她以前什么都忍着,现在不行,她想问个清楚。
何碧雅拨通了刘以安的微信,半晌那边都没有人接,何碧雅闷闷不乐的爬在床上,她垂着眸子,有些倦意。
突然一个手机一响,何碧雅整个人都坐了起来。
“喂!”
何碧雅呛着声,肆无忌惮的喊着。
“碰”的一声,何碧雅听到电话那头有什么东西掉了。
“怎么了?”刘以安淡淡的问了一声,她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
“你那边是什么声音!”何碧雅扬声一问,“笔掉了!”刘以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付晓,付晓满眼的嫌弃,夫人一个电话老板就吓掉了手里的画笔。
付晓捡起地上的笔,放在画架上便出门去办事了。
“你很能耐是什么意思?”何碧雅抱着枕头,她不想再去体会那种不明白的付出,突如其来的时候瞬间就会消散的感觉。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能耐。”刘以安从椅子上站起来,转头看着那副名为星空的画,眼底泛起一丝波澜,他要是把裴小花告诉自己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一定很精彩。
刘以安煽动着眼眸,那张不染尘埃的脸,带着几分世俗的戏谑,他就是想撩一撩何碧雅。
“没什么是什么!”何碧雅心里一阵痒痒,“我打问号你也不会,打电话你也不说,刘以安,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慌了,她慌了。
“我,我能把你怎么样呢?”刘以安几句话,何碧雅心里的怒火更甚了,这是渣男语录吗?
“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我不知道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是一一”刘以安想了想,他以前话少,是觉得没必要说那么多话,费劲。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对何碧雅说的话,像是要被一个罐子装满了,可能一个还不够。
“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我也不希望以后我的孩子,看到我们之间是这样,分明在一起,可有时候却隔着十万八千里。”
刘以安撩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夜色,狭长的巷子没有光,周围的高楼大晒把五一路后面的房子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十万八千里?”何碧雅理了理,她凭什么要让他好过,刚才吃饭的时候,裴小花拆穿了那么多事情,“我觉得挺好,就这样。”
她就是应该这样厚着脸皮让刘以安难受。
可他今天就算知道了那些事情,也没有对自己发火,紧紧的握着自己手的那一刻,何碧雅的心碰碰直跳,他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挽留他。
“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刘以安的声音越发的小,一种莫名的胜负欲在何碧雅的心间渐起,他在求自己吗?何碧雅愣了愣,松开手边的枕头,一张嘴气息忽然变的很弱。
“我不敢,我害怕,我没有勇气再去赌什么了,我有太多次的热情和善意被消耗,被辜负,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孤立无援,好像只有技巧和盘算才会让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样的我,你不会懂的,我不奢望我们还能相爱,我们相安无事就好。”
何碧雅的心渐渐沉下来,太多的往事涌上心头,“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期待了,我只想变的有钱,变的为所欲为,我也不想用这个孩子牵绊你,你有你的自由,哪怕你不承认我都没有意见,一个孩子我都可以带,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刘以安的眼底泛出一丝红光,“你这是什么言论,你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吗?”
刘以安咬了咬牙,他真的是疯了,今天在餐厅听到裴小花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还是能克制自己,可有些从何碧雅的嘴里说出来,当头一棒,不痛不痒,却揪着他的心在挠。
“嘟嘟嘟一一”
刘以安挂了电话,他一拳打在玻璃上,触动了安保系统,整个房间发出滴滴滴的声音,向阳和付晓闯了进来,看着刘以安拳头上的伤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哥,你这是怎么了?”
向阳关切的问道,刘以安看着手上的血迹,久久的没有说话。
付晓想说点让他开心的话,“老板,你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不抽烟不喝酒,备孕了这么久,现在嫂子也怀上了一一”
“住嘴!”刘以安梗着喉咙,理智告诉他,不知者无过。
付晓沉住声音,不敢说话,他这是和嫂子吵架了吗?
向阳朝着付晓使了个眼色,付晓心头一紧,马上走了出去。
明亮的灯光下,向阳给刘以安包扎着伤口。
“哥,你很久没这么失控了。”向阳轻声说了一句,他们都是从疗养院出来的,彼此有什么病症都了解,“很多次,我都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可是这一次我控制不了了,她怎么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
刘以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眼望着天花板的时候,他鼻尖一酸,“我捧着捂着,都没用。”
“我忍了那么久,我以为我可以完完全全拥有她。”刘以安气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