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岚宗的队伍聚齐,准备去秘境,慕二冷不丁地冒出来,玉岚宗的长老们淡淡的看了眼苗蒲,没谁出声。
木莲子斜眼自己的弟子,看到自己的弟子垂眉低眼,并无半分惊讶,无比失望。
离阳子连正眼都没给慕二,声音低沉:“十几年前的伤痕犹未抹平,此次,本宗主绝不容许门下弟子受任何人拖累而涉险,你退下去,休得再提半个字。”
苗蒲的脸色猛的变了变,十几年?是指罗一断臂的事?
“掌门师叔,当年不是我……”慕月婵如遭雷击,立即跪地为自己辩解,掌门已怀疑十几年的事是她做了什么,绝不能承认。
“慕月婵,你再多说一个字,逐出玉岚宗。”离阳子没有留半点颜面,望向几个亲传弟子:“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你们重点是带领师兄弟们历炼,并不在于找天材地宝,以自身安危为重。
你们也需警惕,入了秘境,你们师弟中有谁不服管束一意孤行脱离宗门队伍,遇上凶险你们不必去救,
另外,若在秘境中遇到慕二与苍月帝国团队或与其他队伍在一起,那她即是苍月长公主,而非玉岚宗弟子,无论她遇到任何凶险之事,你们不必相助,你们也知会与本宗亲厚的同宗同道们一声,将本掌门的话转达他们,请他们见到了也不必看在本宗的面子上对慕二施以援手,以免连累他们。”
“遵掌门法喻。”
众弟子齐声领了训示。
掌门师弟对自己的弟子毫不留情,甚至明令宗门弟子在秘境若遇慕二遇险不必相救,苗蒲心头心绪翻涌,强行克制才没露出异色。
遭到掌门喝斥的慕月婵,被一句逐出宗门震得再不敢多言,心惊胆颤的站起来,正想退下,又听到掌门嘱咐罗城等人的话,只觉心如刀搅。
苍月帝国的团队已于昨日进秘境,她早已与领队人说了让他们进秘境不要走远,等五大仙宗进秘境后,她会传讯给他们,让他们不远不近的跟随在玉岚宗后或者跟随其他宗门。
原本,她以为她也是要随宗门弟子进秘境的,可没想到宗门根本没有将她预算在内,甚至还断了她所有后路。
她若自己去,极可能被逐出宗门,若不去,苍月帝国的队伍能有多大收获?尤其苍月的死对头派出的团队实力都不弱,万一在秘境中打起来,苍月必吃亏。
掌门的决定令慕月婵陷于两难之地,又不敢再多说一句,慢慢的退到自己原本站着的地方。
离阳子与木长老左护法与去秘境的弟子走到秘境门前,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的队伍也开至,五大仙宗排成五列,飘然走向秘境门。
玉岚宗由蓝长老领队,他潇洒的走进白光之中,后头的人如流星追月,一连串的飞进白光圈内。
秘境的白光圈闪了闪,转眼间五支人马失去踪影。
送宗门弟子进得秘境,各宗掌门与留守大长老们会心一笑,相约到玉衡宗主帐喝茶,各宗留守的弟子们自行活动。
苗蒲默然回到帐篷,面上还算平静,内心挣扎得极为厉害。
吕笑也回了帐篷,垂眉低眼的打坐悟道。
慕月婵跟着师父进帐篷,扑到师父身边哭诉委屈:“师父,大师兄和师弟们真的不是我害的,我没有害他们,是他们心甘情愿的救我才发生了意外,我没有害人,我只是想跟去历炼,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师弟和师兄……”
吕笑幽幽睁眼,凉凉的瞥了一眼扑在苗师妹身边的女弟子,轻轻的勾唇,勾出淡淡的讽嘲,转而又专心打坐。
苗蒲暗中留意着吕师姐,也完整的将吕师姐睁眼的过程看在眼里,看到师姐似笑非笑的讽嘲笑弧,心头一凛,后背竟莫名的泛凉。
她没有安慰自己的亲传弟子,只是将粘着自己哭哭啼啼的弟子推开:“月婵,你你都这么大了,怎还不懂事,你这般哭哭啼啼,打扰到了吕长老清修。”
“……”被师父推开,慕月婵委屈的眼泪像决堤的河水,扭头望向吕长老,呜呜的哭着认错:“师伯,是弟子错了,弟子心里难受,控制不住情绪,呜……”
“慕二,本长老不是男子。”吕笑连眼都没睁,随即又加了一句:“苗师妹,莫以你之心揣度于我,更莫把某些事往我身上推。”
被师姐当弟子面说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过,苗蒲脸色涨得通红,不好意思的解释:“师姐,我……我没有其他意思,是担心月婵哭声扰了你心情,并不是说师姐心胸狭窄容不得月婵找我诉说她的心里话。”
吕笑眼皮揭开,瞥了一眼苗长老,淡然合目,又鼻观心心观鼻的当雕像。
苗蒲有些下不去台,看到弟子憋着眼泪,委屈的望着自己,并没有说安慰话:“月婵,你掌门师叔的喻令已出,你不得以宗门弟子进秘境,你若要去长见识只能以苍月长公主的身份去,为师也不能请掌门更改法喻,你下去吧。”
慕月婵本来还想求师父为自己向掌门师叔求情,充许自己进秘境,师父说了她也不能请掌门更改法喻,心头失望,眼里含着两泡泪,告别师父,退出大帐篷。
到了外头,怕人看见自己的样子胡思乱想,抹干眼泪,回自己帐篷,坐着思考自己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