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韵将桑寄生枝条间的枯腐树枝和残叶弄掉,将错综交緾的枝条也理顺,拿出剪刀,“咔嚓咔嚓的”剪枝条,将长长短短的藤状枝条全部翦断,最后就留下根和老藤交缠在一起的一团茎块。
桑寄生年代久远,枝条伸展,蓬蓬松松,体型夸张,剪去枝条,根与老藤枝交缠在一起的团子也有一只小脸盆那么大,像个乌鸦窝。
剪完枝条,先丢开根团,拣藤枝,又长又长的再次截剪成段,老枝扎成小束,嫩枝条也单独扎束,各有十几束,收获颇丰。燕行也懂自己的定位,他就是一杂工,因此,他积极的帮拣药材扎束,再塞进藤筐子。
小萝莉在九曲江之南岸,仅只采到几种比较珍贵的药,量少,携带起来方便,到得江北,她才对药材出手,采挖到一定数量找隐秘的地方宿营,熬煮。
在熬药的时候,小萝莉又满山跑,他么,苦催的被留下当看火工,守着熬药,当然,次数不多,统共才熬了两次药。
任劳任怨当了两回烧火工的燕行,深觉照此发展,要评选最佳药童的话,他不说能拔个头筹,挤进前三甲肯定没问题,如果小萝莉哪天需要助手,当然非他莫属。
乐韵可不知燕帅哥已经暗搓搓的想竞争她的助手职位,她心情特别好,有这株药材,就算其他药材一时找不着,也能控制住田军嫂和米罗教父的病不再恶化,能达到治疗初期所期盼的效果。
把植物枝条全扎好,翻背包,捧出自己装玻璃管瓶的泡沫箱子,打开备用,又准备好刀剪,手套等小工具。
前期工作完成,拿小剪刀和手术刀慢慢的剪、割桑寄生根茎团,茎条和与根纠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哪是根,哪是茎条。
燕行百无聊耐,以手支肘在膝盖上托着下巴,欣赏小萝莉工作,人说认真的女生最有魅力,小萝莉认真的样子,特别的安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乐韵很忙,没空管燕帅哥瞅她干什么,将桑寄生的根团割破一个口子,戴着手套的爪子探进根团里去找东西。
“嘶-”燕行本来看得津津有味,猛不丁的看到小萝莉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将手探进植物根团中间的空洞里找什么,惊得吸了一口冷气,小萝莉看都不看就摸,万一里面有蛇虫怎么办?
小萝莉的速度太快,他又没想到她会有胆大包天的行动,因此根本来不及阻止,小萝莉的小爪子就伸进植物根团间的空档里去了。
就在他勃然变色的功夫,小萝莉整张脸笑开了花,红艳水嫩的小嘴巴咧开,激动的表情像掏到稀世珍宝似的。
有什么好东西?
燕行也被小萝莉的笑容感染,忘了之前的紧张,好奇的等着大开眼界,看她能掏出什么好玩意。
将手探进桑寄生空洞里的乐韵,身心愉悦,根枝交缠成团的中间是空心的,里里布满像蜘蛛网一样的白丝网,挂满蚕茧。
有根条遮挡,她的手在枝条巢里搅了一圈,将丝网弄断,偷偷的将一部分蚕茧扔进自己的空间,反正燕帅哥不知道空洞里有什么,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转移部分蚕茧,小爪子收回,手套上缠满细丝,抓出十几只茧,白中带微黄的茧子,约有大拇指那么大的个头。
“虫茧?”等着开眼界的燕行,瞅着小萝莉掏出来的茧子,讶然的挑高眉头,就几个虫茧,值得小萝莉乐得合不拢嘴?
“错了,不是虫茧,是蚕茧。”她纠正他的错误认识。
“蚕茧还不是虫?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蚕?”燕行伸出指头去拉小萝莉手套上缠绕着的丝,拉一根,嗯,韧性极好。
“野生蚕啊。枯死的是棵野桑树,桑树上有蚕不是很正常吗?最原始的蚕本来就是野生的,后来经过不停的饲养配种才发展成家蚕。”
乐韵以看白痴的眼神瞄眼燕帅哥,拿玻璃管瓶装蚕茧,将十几个茧子将进去,没有塞盖子,用纱布束瓶口,免得不通空气闷死茧子里的蚕虫,然后把缠手套上的丝也搓成团,装进另一个小瓶里。
收起蚕茧,再剪割抱成团的桑寄生的根与枝,将它分成好几份,抖尽根间的树屑,一起收起来。
处理好药材,背上背包,继续出发。
挨了白眼的燕行,没跟小萝莉就蚕的问题扛,也没问她蚕茧有什么用,等她收拾好药材,他背自己的大背包,提起装药的藤筐子,跟在小萝莉屁股后面继续跑路。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要走前面开道,然而,小萝莉果断的拒绝,嫌弃他会踩死药材,嫌弃他嗅觉不灵,遇上小动物也不知道绕路,于是乎,他一个曾经在热带雨林生存过的资深野生探险家秒变一无是处小跟班。
对此,燕大校也是深深的醉了,醉了之后,仍然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毫无怨言的只当搬运工,打杂工,烧火工。
之前,他一人身兼数职也任劳任怨,打来了个空中接物抱到一次小萝莉,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他当跟班当得更加心甘情愿。
因为收集到的药材还不够多,当天扎营后,乐韵没有熬煮药材,又在山里钻了两天,找到一个小山谷,在溪岸树林边扎营,提取药汁。
第三次熬药费的时间有点长,用去一天一夜又加一个半天,药材全部熬成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