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倒霉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认为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殊不知有些人还在倒霉的道路上忍辱负重。有些人爱悲观,但凡遇到不好的事就觉得世界末日到了,就像被稻草压满的骆驼,总是担忧下一根稻草就会压死自己。而有些人却是乐天派,他们期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一场意外还能成就一段姻缘。
只是换到这个被人无缘无故踩折两条大腿的老大爷身上,就耐人寻味了。这一天上午老头除了忽悠了两个二傻子,又偷偷看看年轻的小护士,就是发呆瞧着天花板。无论从哪个角度想,他都想不出来这场意外能有什么姻缘,要是有也是浓浓的孽缘罢!
…
从孔鲤鱼的办公室出来,蔡德意就和吴倩以及这次小组行动的核心成员打了一个招呼,中午开一个总结会议。消息很快下传过去,当我还在梦中与毛爷爷促膝长谈时,那通夺命电话就无情地夺走了我的梦。
清醒过来才发现,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有些不清醒,而记忆还停在昨天的那个夜里。
昨天晚上,本来我也是打算要跑的,可扭头一看秦宝没影了,心里就慌了。我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老大爷,又有些犹豫迟疑。总感觉身后有一双大手在抓着我,不让我跑。看着这个浑身脏兮兮躺在地上的老头,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师父,那个邋里邋遢还几天没吃过饭,明明是晕倒,还自称是小憩一下的师傅。往日的画面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日一样。想到师傅,我又想到了母亲和父亲。
心里犹豫了一下,随后我扛起老大爷的身体,心里说服自己就当孝敬长辈了。如果要真是个碰瓷的,就别怪我认钱不认人。恰巧的是周剑飞也跟了过来,虽然样子很怂,不过正好派上用途。我们两个一起把老大爷送到了医院。但却是和秦宝他们失去了联系,之后的任务我也没有参加。这个时候开会,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一天上班工作,就给领导来了一个无故早退,工资肯定会被领导揩油占便宜。这可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清醒后,我看了一眼四周,才发现自己在医院的走廊上睡着了。我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来来往往的护士或是病人家属渐渐多了起来,他们路过我的旁边都是对我微笑打招呼。我奇怪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全世界一下子都晴朗了!昨晚上我还被一群吃瓜群众围堵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今儿早上没有对我吹胡子瞪眼,反而还亲切备至,我忽然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啦!
正当我以为转运契机就可能再下一秒出现时,气运就跟我开了一个玩笑。周剑飞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他的慢慢走了过来。
“道…道哥,跟我走吧,上司传召”!周剑飞说话间眼神有些飘然,还有点结巴,我发觉事情不对。
“上司”?
“是呀!他听说你见义勇为要表扬你呢”!
“他怎么知道的”!我忽然明白了原来有人打了小报告,给我穿小鞋!
周剑飞神情一紧,马上换成一副笑脸迎上,“道哥,我是被逼的。那个吴倩逼迫我让我做组织的通讯员,如果我不从,就把我打成脑残!道哥你知道我这么年轻,我们周家十代单传,我不能残疾呀”!
周剑飞抱着我的大腿哭丧起,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欺男霸女的土财主。只不过,他这么一哭,也把我的心里哭凉了,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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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市中心的一家商务大楼中,许久不见的身影都到齐了。吴倩精神奕奕,神采飞扬,浑身透着一股喜悦。秦宝提着一个铁笼子,眼神中也是得意,骄傲的眼神谁也不看,只盯住自己手上的那个笼子。
铁笼子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里面那只黄色大鼠。吴倩好奇的弯着身子,拉着周剑飞的手指逗逗它,看看它是不是肉食动物。周剑飞死活不愿意,在旁边挣扎。大黄鼠好似生气的发出嘶嘶的吼叫声,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这倒是让吴倩更有兴趣了。
蔡德意也瞄了一眼秦宝手上的铁笼子,眼里闪过一抹异色。我循着他的眼光看去,这铁笼子通体漆黑,像是用比较特殊质地的铁锻造的,最奇特的是这笼子没有锁也没有门,在对着我们的方向,笼子躯体当中有一个菱形的痕迹,应该是置放什么东西。看来这笼子也不是普通的东西,是一件法宝才对。
我心里顿时又是不平衡了,有钱就是腰杆儿硬哈!什么危险的事,随手甩出两件法宝就摆平了。换句话说,随手扔出几沓毛爷爷就足够了。不像我们穷人出生入死,还拿肉体往上砸!
蔡德意收回了视线,却也没有说话。吴倩的兴致更浓了一些。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胡萝卜,穿过笼子的缝隙使劲儿往里面塞,大黄鼠开始是暴躁,全身的毛直直竖起来,呲着两颗锋利的牙齿,身子压低怒视,低低嘶吼着。
而外面的这个女人好像疯了一样,拼了命的往里面塞,一根不够,两根,两根不够三根。那些粗大的萝卜就像一根根铁刺从四面八方怼进笼子里,大黄鼠好像看到了一个魔鬼站在眼前,之前的威武突然消失不见,抱着一颗鼠头上蹿下跳,趁着吴倩找萝卜的间隙,它趴在笼子上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