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不菲的瓷缸、鲜有人知的厄土、给老许打了1000万的神秘人、身上纹有手指图案的豢鬼客,如今又把邢云的家族牵扯进来。梅总的办公室里,我们把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拍在桌上,看着这些凌乱的线索,我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魂毒针……会用这东西做暗器的现在可不多见了。” 钱锦拿起那枚银针翻来覆去的看着,看了看我说道:“梦龙,你确定那人胳膊上的纹身是一根手指头的图案吗?”见我点了点头,钱锦若有所思的说:“如果是这样,那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以手指纹身为图腾的组织。我原本以为在耶律重元的墓中和他们相遇不过是巧合,但现在看来,我们手上的瓷缸和里边的厄土,似乎对他们非常重要。”
“这是不是就是说,他们在耶律重元墓里要找的,就是这个瓷缸?结果让咱先搞到手了,那帮人要抢回去?”肖老二皱着眉头说道,“可问题是,他们要这个瓷缸和里边的厄土做什么呢?种萝卜?哎……老尹,你那想什么呢?”
肖老二碰了碰我,才让我从思绪中反应过来。看众人都将目光对着我,我说:“我在想,那个给老许打了上千万预付款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还用说,肯定是纹手指头那帮变态,想借着老许作为施工方的机会,让他悄悄把这破瓷缸子偷出来呗!结果算盘没打好,东西阴差阳错的到了咱的手上,他们才狗急跳墙,派人来抢。”肖老二言之凿凿的说。
“如果按照你刚才的推测,他们要是真知道这瓷缸只是藏在一户人家,而不是古墓里,他们还会费那么大的心力去涉险吗?”我摸了摸有些僵硬的脖颈,再次看向那枚从我胳膊上取下来的银针说道:“以这些人的能力,要是知道瓷缸的具体位置,想要取走恐怕连保安都不会惊动,又何必花这么多钱去雇老许这个门外汉呢?”
“你的意思是,给许国峰钱的,和这些有纹身的人不是一拨人?”钱锦看了一眼桌上的瓷缸说道,“要是这样,咱们面临的情况就有些复杂了。”“我也只是猜测。但不管怎么说,秘密揭开的时间越晚,我们的危险就会越大。”
梅总打开一包中华烟散了一圈说道:“当务之急,一个是让这些触碰厄土而发疯的人尽快康复,这也是有关部门的死命令。尤其是那个叫张颂的卧底特工,他掌握着很多第一手资料,高层首长非常关心。再一个就是把这个瓷缸修复。毕竟还有一周的时间,东西就得还给陈启沅。我倒不是怕他纠缠瓷缸损坏的事……只是东西到他手里,估计留不到一晚,东西和性命就都被人取走了……”
他摸了摸瓷缸上的裂纹继续说:“既然人在暗,我在明,你们不妨去一趟福建,暂时避开对方的锋芒。一方面尽快找到解救那些人的办法,一方面也请邢家的高人看看,是否有办法将这处裂纹复原,最好是天衣无缝。邢云是咱们的员工,公司又是受上边的委托找他家办事,我想他家人也不会坐视不管。”
接着,梅总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打起了官腔:“小邢是不是还没来上班?他请了这么长的假,什么原因?说家里有事,什么事?需不需要公司帮忙?我说钱经理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关心爱护下属!你们有关心过同事吗,对不对?这次去,也是替我慰问一下并肩作战的同志,要确保工作做到位,啊,突出我们金山的企业文化与人文关怀……”
“去年第三季度的奖金到今天都没发,光口头关心有个啥用啊?”肖老二翻了个白眼,嘴里嘀咕着。他这幅德行,公司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然而梅总就像没听见一样,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随后话筒里传来了人力资源部贺佳佳的声音:“梅总,您找我?”
“佳佳,你给项目三部的邢云做一张优秀员工的证书,封皮不要去批发市场买……对,去超市礼品店吧……倒不用五块的那个,三块的就行。对,盖公司章。嗯嗯,把我上次过年给员工写的感谢信,名字换一下也夹在里边,今天下午就要……好,就这样。”
“不是……梅总,您不再给史会计打个电话了?”见梅总不再有其他动作,作为邢云的直属上司,钱锦有点坐不住了:“您是不是好歹批点慰问金,哪儿有优秀员工光给一张证书的啊!合着您让我们仨还真空着手登门求人啊?”
听了钱锦的话,梅金山这个“周扒皮”竟然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非说什么人家邢家家大业大,看重的是荣誉,根本不把钱财放在心上。还说什么若是带着钱去,会让人家以为我们是花钱雇人办事,被对方看低云云。钱老大还想争辩几句,梅总却以马上要开重要电话会议为由,将我们仨人请出了办公室,连同钱锦那句“最起码也得买点特产带过去”的请求,也一并关在了门外。
福建武荣市火车站广场上,南来北往的旅客行色匆匆,没人多看我们一眼,倒是几个旅店老板和黑车司机上前拉客。一路上,我的手一直摸着那个装着瓷缸和一床棉被的编织袋,肖老二则拉着旅行箱和几盒从北京一家点心铺买的吃食。为了能顺利过安检,除了肖老二的问骨铲,我和钱锦的兵刃都经过了层层包裹,放在行李的最下层,显得极为臃肿,弄的我俩像极了在外打工没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