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钱锦捏着鼻子探进头来招呼我。见自己的领导叫我,我应了一声便跟着他回到楼里。我们穿过工作区,来到地下二层。这里似乎是大楼电力和供水的中枢系统,粗大的管线和忽明忽暗的指示灯随处可见。钱锦领着我在一条通道里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在一个窄小的铁门前停下脚步。钱锦拉开了铁门,示意我进去:“左手边就是电灯开关,我去把电闸打开就喊你开灯。里边那几个纸箱子,你找到h编号的打开,我这就过来。”
我本不想一个人进去,但又怕钱锦笑话我胆小,于是决定就跨进门去找找开关,反正门也是开着,外边通道里的亮光也会照射进来。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的后脚刚刚迈进屋子,就听见身后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瞬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钱经理,钱经理?钱锦!”我疯狂的锤击着紧闭的铁门,但门外却没有任何动静。我又胡乱的在上边摸索着,试图找到把手,不过这扇门就像从未存在过,感觉连个缝隙都没有。 “我被绑架了,我得报警!” 一股不祥的感觉瞬间笼罩了全身。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却发现因为这些天一直都在训练,手机根本没带在身上。
这他妈是个什么鬼地方?我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转过身来小心的向深处摸去。很快,我就走到了房间的尽头,经过我简单的估计,这个空间不超过5平方米,也就是普通家庭里的卫生间大小。里边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触手可及的就是冰冷的墙壁。
在摸索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最后一丝希望也就此破灭,颓然的坐在了墙角。持续一个多月的跑步、走桩,外加现在的精神紧张,让我感到疲惫不堪。我已经开始盘算,在这样没水没食物的环境下,我能坚持多久。
“嘿嘿嘿~哈哈哈哈……”正当我感到生无可恋、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一阵阴冷的笑声在头顶上响起,那声音就像来自阴间的女鬼。我“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惊恐的看着屋顶。然而我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显然,这不是什么邪物。不过我还是警惕的看着天花板,看着它还有什么动静。果然,大约每隔30分钟,这个瘆人的声音就会再次响起。这次我算听清楚了,这哪儿是什么女鬼,分明是某个播放器里传出来的音效!好你他妈的梅金山,你在玩老子是吧?我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你!
不知在黑暗中过了多久,我对时不时在头顶传来的鬼叫声也已经彻底麻木。虽然不知道现在几点,但从困倦程度来感觉,自己至少已经在这里度过了12个小时。由于这个定时的播放系统,让我根本没法合眼。老梅啊老梅,你可损透了。当初国民党反动派,估计都没想出过这样整人的招来。就在我咬着后槽牙默默咒骂梅金山全家的时候,铁门那边传来吱哑一声,走廊里的光立刻照射进来,照在我通红的眼睛上。紧接着,一个脑袋探进门来,发出了一阵娘炮的声音:“梦龙,你在哪儿呢?还好吗?”
好,我好你大爷!我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四脚刨地的冲向钱锦。不由分说的向钱锦脸上打去。“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说嘛,别动手动脚的好不啦?”见我向他扑来,钱锦向后慌乱的躲着。说来也怪,虽然看上去很狼狈,但钱锦每一次都能险险的躲过我挥过来的拳头,反倒是我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摔倒。
见打不到钱锦,我索性向通道尽头跑去。我记得来时的路,说什么得去梅总那要个说法。当我踹开梅老板办公室的大门,这个脸上贴着两个“瓶子底”的猥琐大叔,正在看报纸。见我歇斯底里的冲进来,对我招招手说:“梦龙啊,来来,坐啊。怎么样,岗前培训还算顺利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茶推到了我的面前。
顺……顺利?顺利啊!你也顺利,你们全家都顺利!我在心里咒骂着。看了看眼前这杯茶水,我有心泼在梅总脸上,但从昨天到现在水米未进的我,却禁不住饥渴的诱惑。我端起水杯一股脑倒进嘴里,然后把茶杯重重的蹲在桌子上。看我这样的态度,梅总似乎早有准备,似笑非笑的等着我发飙。
“您不觉得您得给我个解释吗?你们这叫非法拘禁你知道吗?”看在老梅救过我的份上,我使劲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如果他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马上去派出所报案。
“你应该也发现了,咱们公司和你以前呆过的企业都不一样,” 见我沉着脸等着他的回答,梅总挥挥手让推门进来的钱锦出去,继续笑眯眯的向我说道:“既然你已经成为咱们公司的一员,那我就正式告诉你。金山并不是一家普通的展览展示公司,除了要做平常的展览项目,我们一项隐秘而重要的任务,就是协助有关部门,解决那些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能解决的问题,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见我还有些茫然,梅总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办公室里一架多宝阁的面前,望着摆放在上边的花瓶,缓缓对我说:“在咱们国内,迄今为止出土过无数的宝藏,都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但其中有些重见天日的古物,会自带一些不可描述的力量。如果没经过处理就作为展品或藏品供人参观,往往会出现过致人恐慌,甚至死亡的超自然事件,这是极其危险的,也会在文物界会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这就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