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和张谦,只管一位附和。
众人说了很多鄙夷乌孙国王的话。
楼兰王觉得面子上有光,便设宴款待秦江和张谦,给二人接风洗尘。
席间,秦江向楼兰王详细奏报了这次出使的所得:“那乌孙王惧怕亡国,就算是让他死,他也万万不想回到当初,被关押在楼兰的日子啊。”
楼兰王哈哈大笑:“当年他被我关在狱中,吃的是下等人的食物,住的是最差的牢房,夏天闷热,冬天冰冷。
如今他当回了他的国王,锦衣玉食,自然安于享乐,不愿回到之前的囚徒生活。”
秦江点头道:“没错,大王对人心的把握,实在超群。我们大秦有句古话,叫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享受过良居美食,再要让他吃糠咽菜,他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的。”
楼兰王点头说道:“很好,如此说来,我无论东击月氏,还是西征匈奴,这个乌孙王都不敢给我找晦气了?”
秦江道:“他非但不敢报复,还会倾全国之力,帮助你楼兰王称霸西域。”
楼兰王哈哈大笑,大肆封赏秦江。
秦江在楼兰的馆驿中,住了几天。
乌孙王也很配合,派遣大臣出使楼
兰,再次重申自己不敢心存报复,唯大王马首是瞻,甚至想要亲自投效在楼兰王帐下为将的想法。
楼兰王心中大喜,待乌孙国的使臣退下之后,楼兰王便把秦江和张博飞请来。
楼兰王直接问秦江说道:“乌孙王想和我一起讨伐月氏国,先生觉得这可行吗?”
随后秦江看了张谦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过了好一会,秦江慢慢的说道:“不可以!”
那楼兰王听后,很震惊:“哦?那是为何呀?”
秦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皱起眉头说道:“我的好陛下,这次征战,乌孙已经把他们全部的兵马送来了,您这是把人家的军队都掏空了,还要让人家的国君也跟随出战。”
“这要是传扬出去,西域诸王必然会觉得您此举,做的不够妥当,以您为不义。”
楼兰王凝眉思索道:“那你说,寡人是接受他的兵马呢?还是接受让他来帐下做将军呢?”
秦江道:“您自然是只接受他的钱财和军队,至于乌孙王随军的请求,您就推掉吧。”
楼兰王此时对秦江佩服的五体投地,关于他的看法也相当的认同,于是他不听从朝中众臣的劝阻,征发全国之兵
,讨伐大月氏。
秦江在楼兰王发病之前,带着张博飞离开了楼兰。
路上张博飞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秦江知道他在笑什么,自己也跟着大笑。
“君上真是洞察人心,居然只凭三寸不烂之舌,令西域诸国的君王,成为了咱们手中的棋子。”
秦江笑道:“此举,若是能够削弱月氏,失去单独对抗匈奴的能力,他们便会依附我们,而我们帮助乌孙王报了仇,日后连同月氏,讨伐匈奴的时候,乌孙王必然会投桃报李。”
张博飞笑道:“哈哈……我大秦如果灭了匈奴,西域诸国必然会叩拜入咸阳进见君上。”
“到那个时候,乌孙王若是看到君上就是当日教他这一番计谋的秦使,必然会愈加佩服我大秦。”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秦江面容严肃起来。
“博飞,接下来,关键的一步,是要去匈奴。”秦江道,“我曾经与如今匈奴的掌权人吕芷,有过较量,匈奴人也大半都认识我,所以出使匈奴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吕芷从没有见过张博飞,只能由他去见吕芷。
可是如今匈奴与大秦,连番交战,是敌国,就怕吕芷会不讲道理,把
张谦这位秦使给杀了。
“匈奴君臣,也不是铁板一块。如今因为与我大秦的战事,吕芷将王庭,迁徙到了九原附近。而与西域对望的是左贤王。”
秦江对张博飞分析道:“昔日,这位左贤王的父辈,曾经被俘,想要投降我大秦,但最终在吕芷的挑唆下,被灭族了。现在的左贤王是他的旁支,想来对吕后不会怎么忠心,你可以去出使他。”
张博飞点了点头:“君上放心,臣这几天跟您学了几招,定然不辱使命。”
秦江便在岔路上,与张博飞依依惜别,秦江自己去了月氏。
张博飞则手持大秦符节,离开楼兰,直奔匈奴,见了匈奴的左贤王。
果然如同秦江的预料那般,这位左贤王对大秦的敌意并不怎么高。
虽然不曾大肆欢迎,却好吃好喝得到招待张博飞。
张博飞甚至觉得,这位左贤王是个可以拉拢为内应的角色。
第二天张博飞正在想办法,让左贤王召见自己。
忽然听到敲门声,原来是左贤王的使者,请张博飞前往面见左贤王。
那使者将张博飞,带到一个僻静的所在,毡房中只有一个穿着雪狼皮衣的人。
那使者走上前去
,侍立在左贤王旁边。
张博飞朝那人一笑:“阁下就是左贤王吧?”
左贤王冷冷的斜了他一眼,忽然拔刀出鞘。
不等张博飞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