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朗致邪动作,快如风,飘如雪,捉不住,击不着。方在震怖中醒来的墨语如何是对手?不上两招,便被击倒。
秦江并未出手,只用目光不同追索着朗致邪的身法。
“你再不出手,宁雀和墨语就危险了。”荆悦姬对秦江说。
“这是传自匈奴的落崖飞雪身法,快如风,轻如雪,飘忽不定,就算击中她也如同击中一片雪花,毫不受力。但其动作之间,破绽已现。”
荆悦姬急道:“那您还在等什么?”
朗致邪放倒宁雀和墨语转而攻击秦江。
这三人是在场武功最高之人,其他人怕是连自己的身法都看不清楚,遑论出手,只要击败他们三个,自己便有机会逃走。
倏然,秦江动了,动手亦动舌:“我在等她向我出招!”右手两指,并指如剑,迎上朗致邪的攻势。
方才朗致邪接连击倒两大高手,秦江已将她的攻势看得分明,其身法优势已失。
秦江剑指,迎上那片雪。只听朗致邪一声轻哼,身形顿挫,几滴殷红染上白雪。
秦江道,“你身法如神,就算别人击中你,也可凭借身法化消,唯一的机会在于你发动攻击之时,因为此时你不
能兼顾身法。”
朗致邪一招失措,已不能退,因为秦江以扣住她的脉门。
秦江剑指敲向朗致邪脉门。
一股被打回原形的恐惧,猛然卷裹住朗致邪。
但她尚未来得及感受到这股恐惧,通身便被另一种感觉所笼罩。秦江的剑气,从脉门侵入,瞬间走遍朗致邪的奇经八脉,接着便是自内而外的剧痛。
众人只看到,那雪片似的身形被秦江一点,口中飞出几点红珠,身子如雪落地。
凄凉绝艳,众人竟一时怔忪,直到落地的身形开始抽搐,他们才回过神来。
朗致邪回头望向秦江。荆悦姬看到他的眼神,这才明白什么叫目光如刀,她甚至开始担心,那目光会刺穿秦江道的双眼。
秦江扭头望望墨语:“我想,把她关在墨门,你没有意见吧?”
墨语这才看向一众弟子,之前支持傅天吉的自然一脸痛苦神色,其他人又何尝不是:“他杀了那么多墨门的人,关在墨门自是应该。”
朗感觉到了他的触碰,低头看着他。
“我想看一眼铸剑的剑谱!”朗致邪这时看墨语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怨恨,有的只是乞求,“求求你,让我看一眼它。”
在墨语的心里面已经是苦不堪言了,她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自觉的想起他刚才连退大敌的样子。
可是他杀了这么多墨门的人,对匈奴也是一片忠贞,她没想到自己会心软,竟然想答应他的请求。
但,他脑中却忽然想起了自己与墨晟的回忆,想起当初与父亲一起苦心经营墨门的时光。
衣摆还在动,如将死之人的脉搏。
墨语的心变得无比坚硬:“你永远也不会看到它的!”
墨语拽开衣摆,走过朗致邪的躯体,不愿再看一眼。
日光正盛,落入接天湖中,碎了一片。
众人望着湖面,一时分不清那是碎光,还是碎心。
“师父,师父!”
斜晖充满密林,墨迪的声音充满斜晖。
秦江无奈的拍拍脑袋。
他们在墨门又住了十多天,帮助墨门处理接踵而至的各项杂务。
墨门经历大难,元气大伤。再加上父亲的死亡,墨语伤心不已,所幸有宁雀抚慰。
秦江将一应外事斡旋周全,自觉出现在他二人身前有些碍眼,便告辞而去。秦江等人从墨门离开的时候,都听说宁雀已经偷偷的跟墨语定下了婚娶的日子。
等墨晟等人的葬礼过了,
就共结连理。
他们还请秦江到时候赏光参加他们的婚宴,秦江一口应承下来,不过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有时间再来到这个小镇了。
但是墨迪,经过多日相处,对秦江敬佩不已,一心要拜他为师。
秦江也向墨语问过墨迪的来历。
墨语直言,此人是两年前自愿投效墨门,说自己也姓墨,百年前与墨门是一家,喜欢钻研天下的学问。
最近迷上机关,因公输门覆灭,鬼谷派传人逐渐在江湖失踪,便想投入墨门学习两年云云。
“这不就是个四处偷师学艺的嘛?”
秦江摇头不已,“我可不能收他。收下他不定什么时候他不想跟我学了,又走了。不是费力又伤神?”
所以他和荆悦姬走的时候,刻意避开了这个墨迪的视野。
没想到如今,这小子还是气喘吁吁的追上来:“师父师娘你们等等我。”
荆悦姬不依:“你说话给我注意点,谁,谁是你师娘了?”
“对呀,谁又是你师父了?”秦江也说。
墨迪说道:“我拜您为师不就行了?”
“你离开墨门了?”
“是啊,墨语姑娘听说我要走,本来很惋惜不舍得,但听说我要来追随你,
立马便同意了。还让我把您的报酬也给带来了。”
秦江尖叫一声:“哎呀,见面百两,谈话五百两,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