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已经对当今陛下的怨言十分严重了。
一旁的张博飞眼见如此情况,当即滚鞍下马,走上前来,对秦江行礼道:
“君上,既然大家如此痛恨我张博飞,那就请君上下令,将在下押入死牢,并派人彻查此案,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再将微臣放出来吧。”
张博飞话音刚落,便有一枚臭鸡蛋碎在他脑袋上。
原来是附近看热闹的人群,听说这小子就是凶手,纷纷朝他身上扔烂菜叶子和坏掉的鸡蛋。
“你们!”
秦江正要发怒,可转念一想,自己如果在这时候发怒,肯定会更加激怒百姓。
自己的名声受损,危机朝政,而且更加救不了张博飞。
想到这里,秦江便下令:“来人!”
城门口的守将立时应道:“在!”
秦江道:“把张博飞,押入死牢。”
城门守将回答了一声“是”便挥手令人将张博飞押走了。
秦江向众人拱手道:“诸位,我从不放过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你们言辞凿凿说张博飞是凶手,手中想必握有连朕都不曾找到的证据!那就请诸位明天,将证据送到这扶风郡郡守府来!”
“若是拿不出证
据来的,便是风闻诬告,朕可是要向你们治罪的!”
之前还群情激奋的众人,立时哑口无言了。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确实没有证据。
那领头的却抬头问道:“如果君上拿不出证据,又该怎么样?”
秦江顿时愣了一下,心中对这个人说的话感到愤怒。
秦江刚抬头,就看到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丁宣,之前在东道郡破案时认识的少年将军。
那时谢旸刺杀秦江没成功,是他骑马救走了谢旸。
如今他乔庄打败,在鼻子下面贴了一抹小胡子。装作一个中年人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秦江回想他的作为,发现他一直没有帮助谢旸,只是在谢旸刺杀自己失败的时候现身帮助谢旸逃跑。
看来他并无反叛之心,只是因为与谢旸关系密切故而救她。
“哟,这位年轻人好生面善。”
秦江上前把丁宣扶了起来,伸手揭下来他的小胡子。
“果然是丁宣小将军啊!”
“是你?”旁边守城的将军,曾是丁宣的领头上司,“你怎么可以擅离职守到这里来呢?”
虽然丁宣包庇了谢旸,还对外公布了韩墨案,但秦江因为可惜他年纪轻
轻是个人才,不忍他就此沦落为黑日的工具。
“这位将军,不必动怒,此地距离丁宣将军驻扎的地方也不远,待此间事了,我陪他回转军营便是。”
说着,秦江扯着丁宣的手臂:“走吧小将军。”
秦江便拉着丁宣一直来到了当地衙门。
当地的郡守名叫张峰晚,给秦江安排了一间舒适的房间,便退了下去。
丁宣立刻露出冷然的神色,清了清喉咙:“你不用多说,我是不会告诉你谢旸的下落的。”
秦江笑道:“我说过想知道谢旸的下落吗?”
丁宣愣了一下:“你不像知道?”
秦江摇了摇头:“我只想看到你会军营重新上任。”
丁宣低下头:“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上任了有什么用?扶风郡与匈奴接壤,蒙恬将军鞭长莫及,匈奴人隔三差五的就来s扰。”
“那个新来的郡守张峰晚,一味忍让,不敢打。我一个将军,受不了这窝囊气。”
秦江听了,心中有了计较。
晚上躺在床上,秦江在夜深人静之时,不觉想起了荆悦姬。
想起在青崖明月间,她奋不顾身的扯住自己衣袖,拼尽全力想要救他的情景。
那时的绝崖那时的
明月都因女孩的面容而变得无比美丽。
二天,秦江同丁宣来到了军营。
近来附近山里来了一伙山匪,啸聚百人,经常打扮打草谷的匈奴人袭扰附近百姓。
丁宣对匈奴人恨的咬牙切齿,之前一直想请命出兵迎击。
总兵署和郡守府,非但不允,反而下令申饬丁斐,要他以两国和平为重。
都他妈抢到家门口了,还狗屁的两国和平。
匈奴人不让打,几伙山贼听说了,便合并一处,领数千人马,穿上匈奴人的服饰,也来“打草谷”。
丁宣早已打探清楚,那是山贼所办,再向太守府请命剿匪,太守却说匪可以剿,但府中钱粮稀少,若要剿匪,恐怕还需向百姓增收税款。
丁宣气不打一出来,差点当场把太守给打了。
那些山贼们自恃丁宣拿他们没办法,每次故意从他驻扎的防区经过。
拿着抢劫来的财物故意在他们眼前耀武扬威。
百姓们私下里都叫他们窝囊兵。
丁宣心中气闷,独自来街上饮酒,却没一家酒肆肯卖给他。
丁宣正没处撒气,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你。你循声望去,便看到了谢旸。
旸姐姐柳眉星目,一身红衣,
腰佩弯刀,比之前更加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