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悦姬被剥夺了舒适的权力,荆悦姬不敢偷懒,不敢流泪,不敢怯懦。
只因荆悦姬的灭门仇人是嬴政,是本朝先帝,而今要把仇报应在他的儿子胡亥身上。
她一直被灌输,当年暴秦觊觎燕国疆土。
荆轲受燕太子丹的命令,前往秦庭刺杀嬴政。
嬴政杀了荆轲,兵发燕国。
燕王为了求和,居然废了自己的儿子,还大肆逮捕荆轲的家人。
全家被杀唯留荆悦姬一人孤苦伶仃。使得荆悦姬在三岁那年,便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多亏韩墨救了荆悦姬,苦苦训练荆悦姬,希望荆悦姬学成武功,与他一起找左援报仇。
荆悦姬看着同龄的孩子可以肆意的玩闹,肆意的哭笑,荆悦姬便恨极了胡亥,是他夺走了荆悦姬童年的笑容和眼泪,是他让荆悦姬不得不承受无休止的鞭笞和痛苦。
荆悦姬跟着陈叔叔一路流浪,留宿过深山,睡过草丛。
荆悦姬武功小成之后,陈叔叔把荆悦姬托付给盖聂收养,那是荆悦姬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然而没过几年,陈吴优重新找到盖聂,将荆悦姬带走。
自那以后,荆悦姬发现陈吴优总是怪怪的。经常一个人出去,神神秘秘,不
知道做些什么。
他看荆悦姬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以前荆悦姬七八岁他为了训练荆悦姬日日蹲坐在荆悦姬的床上还说的过去。
可荆悦姬那时已经十几岁,他依然蹲坐在荆悦姬床尾,每每荆悦姬午夜梦回发现他那张面皮惨白目光阴鸷地盯着荆悦姬越发隆起的胸膛。荆悦姬便感到毛骨悚然。
而他看荆悦姬眼中露出惊怖的神情,便又举起马鞭,狠狠的鞭打荆悦姬。
鞭打完后,他又伏在床头痛哭,说自己为了找胡亥报仇修炼魔刀,影响了心性。
方才是被从前的记忆影响,认为荆悦姬还是那个五六岁的孩子。
荆悦姬看到他为了自己的家仇那么操劳,心里很难过,于是就安慰他。
次日晚上,荆悦姬突然从梦中惊醒,依旧看到他蹲在自己的床边上。
“你是什么事吗,陈叔叔?”
陈吴优听到荆悦姬问自己,便说道:“我把事情说出来,但是你不可以伤心哦。”
“好,你说吧。”
陈吴优紧皱眉头说道:“是关于韩墨。”
荆悦姬很震惊:“你也碰到韩墨了?”
“是的,但是现在的韩墨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韩墨了,我亲眼看到他居然欺负少女。
”
原来陈吴优居然亲眼目睹了韩墨的暴行。
“我与他交手,却被他暗算受伤。”
荆悦姬急忙将陈吴优扶到床上躺下,细心为他疗伤。
第二天一早,陈吴优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便忧心忡忡的告诉荆悦姬,他打探道,韩墨追杀而来。
虽然韩墨还没有来到两人身边,但凶案却一件接一件的发生。
据陈吴优所说,这韩墨还纠结了一优一起离开了。
路上,荆悦姬心里十分纠结要不要告知陈吴优,自己已经不再仇恨秦庭的事儿。
她觉得陈叔叔毕生以秦国人为仇,群帮手,眼下单凭他二人肯定不是对手。
荆悦姬也来不及多想,便同陈吴肯定无法接受自己的选择,变隐忍不说。
陈吴优不敢带荆悦姬在一个地方久留,他一路向淮阴县外走去。
不想这杨哭逵竟如附骨之疽,一路跟在荆悦姬们后面作案。
荆悦姬他们每离开一处,那里便会有凶案曝光。
临出淮阴县的时候,陈吴优暗暗对荆悦姬说道,此人定疑我离开淮阴,追往他县,而我们便在两县交界绕一个圈,仍回淮阴去。
荆悦姬们便绕回淮阴县,谁知那杨哭逵竟不上当,仍旧跟在荆悦姬们
后面。
陈吴优道:“为了你的安全,我只好先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虽然他夜半爬上荆悦姬床尾的行为,令荆悦姬心有忧悸,但荆悦姬只道他是炼那邪派刀法所致。
如今见他这般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心里还是感动的。便提议两人联手,与那韩墨等人决议死战。
陈吴优大喝:“胡说,你忘了自己还要杀死胡亥了吗?”
他大怒至极,转身便要取马鞭,但他当即停住了手,只把眼眶红了,
“悦儿,一定要记住,在杀了那狗皇帝,报家门之仇前,你绝对不可为了任何人拼命,哪怕是我!”
顿时,荆悦姬对这个男人的心疼和感动,弥漫荆悦姬的胸腔,荆悦姬无法自抑的哭了出来。
她不忍再骗这个男人,可此时此刻,她怎能告诉陈吴优,自己非但放弃了报仇,还喜欢上了那个嬴胡亥呢。
陈吴优连夜一人赶往县郊深山中,临行时他取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递给荆悦姬:
“你学的刀法,最宜近身格斗。但你的佩刀狭长,不易隐匿,我送你这把匕首。
“这是一把‘徐夫人匕首’当年你父亲刺秦时,用的也是这种匕首。你可以伺机潜伏在胡亥小儿身边,
慢慢的等待杀他的机会!”
陈吴优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