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甘愿为你生不如命,就不会看着他的性命被我践踏。
“还是你不想承担死,你坐视一切发生,只因不让自己的后半生背上杀人的包袱?
杀,不杀!
为什么这不是一场梦?
我不要杀哥哥,我要他活。要他完成梦想。
可,他还能做什么?
为什么要我做这样的选择?
他的胳膊酸了。
“孩子,孩子……”云朝贤的声音,那样的关切和孱弱,那样的痛苦和那样的痛不欲生!
“啊!”他攥紧刀柄。刀锋颤的像火山喷薄的火炎!“啊!”刀尖刺入云朝贤的胸膛。
“啊!”云朝贤痛呼。不甘,绝望,痛苦,还有解脱!声音拖得很长,越来越细,最终消失了。
静谧了一会儿。
“啊!”霍祛病一声大吼,痛哭起来。
“哈哈!”司马常阳拍着双手,又笑又跳。
“杀人了,杀人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么小就会杀人,还杀了一个冒死救他的人。这个世界真是残忍!”他拍开霍祛病的穴道,“你有何感想啊?”
“多么动人的故事?大情大爱大仇大恨大生大死,堆砌到一处,反拼凑成一个荒唐人间!哈,他们居然将正义情义,当
做人间至情至理?天地未开时,也不过是一枚混沌的鸡蛋!哈!”
“啊!”他停住笑,看着白衣人,“你的心乱了?”
司马常阳胸膛剧烈起伏了一阵儿,忽而说道:“因为你有人性,有感情,看到眼前的事,心不会不乱,你的武功,与我相差无几,手上又方寸大乱,未必是我的对手!”
“只是……”白衣人缓缓摘下头上的斗笠,“杀你足够了!”
司马常阳连退三步,“你是!”
白衣人冷冷道:“我叫秦江!”
“秦江!”司马常阳脸色大变,“力敌项羽的秦江?”
秦江淡淡道:“没错。”
司马常阳看着秦江,怔愣半晌,忽而仰天狂笑:“秦江,时光消磨,你还剩几分呢?”
他不带秦江答话,身子一纵,如电般扑向秦江。剑早已拔出,蓄力在手,欲从秦江顶门劈下,只要这一剑劈中,他自信能将秦江劈成两半。
秦江没有动。
司马常阳知道自己身法极快,从秦江赶来这里的身法看,他并不比自己更快。慢,就意味着死。
秦江还是没有动。
然而司马常阳也明白,秦江的身法也不比自己慢,所以他要突袭。失去先机,
就等于失去性命。他离秦江已经不过三尺。
秦江依旧不动。
他怎能不动呢?还是他已经动了,自己的眼睛却来不及扑捉?
不,秦江的身法不可能比自己快?他的动作自己不可能看不见。两人之间只剩三步之遥。他死定了!
剑劈落。
秦江动了。
司马常阳刚看到秦江动了,便同时感到自己的持剑的手被人箍住!
瞬息方寸,秦江已经避过他的剑,抓住他的手。
“云解!”
喝声中,秦江身形不听。
司马常阳只觉眼前一花,眼前身影已看不出任何轮廓,似是化身为云雾,无处不在,同时“噼啪”之声不绝。
他尚未想明白这是什么声音,便感到无数冰雹落在自己脸上头上四肢躯干全身上下,其力甚猛,身形受到巨大冲击,东倒西歪。
然而无论他倒歪向那一边,与之相对的方向便会传来一股拉力,将他扯回。
云雾翻滚不停,似乎每一个雾点都可以打人。
只打的他全身每一处骨节,每一个毛孔,无一处不痛,眼前没有了物,耳中失去了声,口中觉不出味,鼻子忘记呼吸,整个世界只剩了疼,彻入骨髓的疼!
一股力道将司
马常阳抛出。
司马常阳一时得了空隙,仿佛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躲,才有机会想起躲的念头。
他脸颊肿的浑似一个侧立的馒头,衣衫破碎,血迹斑斑,脸上涕泗横流,一手抱头,一手挥舞着剑,不断后退,带着哭腔喊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话音未落,却见秦江身形一场,疾扑而至。
司马常阳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回身便跑。秦江已到他身后,将他肩膀一拉,另一只手凌空飞舞,如长索般翻卷,仿佛里面没有骨头似的。
随后这条长索便打在司马常阳肩部。
“啊!”一声大叫,一块白骨,刺破司马常阳肩背,飞了出来。那是司马常阳的肩胛骨。
秦江手不停,一指弹在他手腕,一声骨裂响,司马常阳的尺骨又飞了出来。
秦江身形愈快,双臂双掌十指翻舞弯曲,似乎每个关节每处皮肤每根毫毛都可伤人,所落之处,碎骨横飞,等他停下来,司马常阳也像一件被人褪下的内裤,蜷曲在地上。
他全身的骨节已被秦江击碎。
“我不愿伤人,为两种情况除外,或者愤怒,或是无奈!”
秦江望着车中双眼红肿的霍祛病死
状凄惨的朝贤和全身残废的司马常阳,“你惹怒我了!”脚下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