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佩妮,停车,你停车!”
陆晴恼火的嚷着,伸手去抓方向盘。
汪佩妮一脚刹车踩了下去,看着陆晴,“陆小姐,如果我是你,现在就闭嘴,老实的跟我走。”
“为什么?”陆晴跟汪佩妮是大学同学,也是同室舍友,说话也不顾忌,可此刻她完全不理解汪佩妮为什么那么听墨北擎的话。
他让她带自己走,她就听话的开车了。
“你没看出来吗,墨北擎浑身都带着杀气,而且他大半夜的出现在你的工作室门口,那说明在你工作室里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没猜错,应该跟那天你说的乡下丫头有关,如果你留下,以你的性子肯定要嚷嚷吵吵,以你对墨北擎的了解,他会如何,你会猜不到?”
汪佩妮虽然跟陆晴同步,可却理性睿智,在这方面甩陆晴好几条街。
“那个女人是偷看我姐的地下工作室,”陆晴反应过来,“不行,那我更得回去了,那个地下工作室里可全是我姐的遗作,万一毁了,我绝饶不了她。”
汪佩妮摇头,“我能肯定工作室里一定发生了比毁坏遗作更大的事。”
“什么事?”陆晴一脸懵。
“不是有监控吗?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汪佩妮提醒。
陆晴连忙拿出手机,打开了工作室的视频监控连接,结果显示线路故障。
“一定是那个女人提前破坏了,太可恶!”陆晴咬牙,“我非得回去找她算帐不可。”
“回去也不能这样回去,”汪佩妮说着将车子往路边一停,然后开了车门。
这次陆晴的脑子跟上了节奏,也快速的下车,两个人步行折返。
与此同时,墨北擎已经进了工作室,并进入了暗室,看到了阿德,还有被阿德押着的女人。
“是你?”墨北擎的目光触及女人的脸,露出了惊讶。
这个女人叫卓影,是陆雅的学生,后来走了,一直再也没有见过,连陆雅去世也没有出现。
墨北擎几乎都忘了这个人,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而且还伤了他的女人。
“要杀要剐随便,”卓影脸上没有一点畏惧,与她利落的短发和脸上的英气很是相符。
墨北擎看了她几眼,就打量起眼前的暗室,除了雕塑工具和模具,还有一张床,看不出什么异常。
可是地下工作室里再藏暗室,这绝对不平常,而且之前陆雅从未提及过。
墨北擎的目光扫了一圈后,就定格在床上,片刻后看向了卓影,“陆雅呢?”
他话音落地,卓影的眸光骤然间又冷了几分,“墨北擎,你还好意思问我师傅?”
墨北擎皱眉,卓影继续道:“我师傅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她如此爱你,可你呢?她三年亡期未到,你就娶了十个老婆,墨北擎你对得起我师傅对你的情深吗?”
又一个误会他跟陆雅的人?!
“我告诉你墨北擎,我师傅虽然不在了,但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过郎情妾意的日子,你的女人有一个我杀一个,有十个我杀五双,”卓影字字阴狠。
这意思是他墨北擎就该为陆雅而终身孤寂,才对得起她为他而死。
“卓影,我再问你一遍,陆雅在哪?”哪怕卓影说了这么多,墨北擎并没有被迷惑。
卓影这次笑了,“墨北擎,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师傅没死?”
墨北擎眸光沉沉的盯着她,“卓影,你是陆雅的学生,也对我不陌生,你该知道我说的话,从来都不会无凭无据。”
当年陆雅跟在墨北擎身边,卓影又是陆雅身边的人,他们都是相熟的。
“哈哈......”卓影这次是放肆的笑出声。
“鹰眼集团的老大,我还以为能手眼通天呢,也不过如此,”卓影狂笑之后,是轻蔑的嘲讽。
阿德自然不许她如此侮辱墨北擎,抬手一掌劈在卓影的肩膀上,顿时就听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
卓影的身子晃了下,双眸仍死盯着墨北擎,厉色道:“墨北擎你的依据是什么?诱拐墨宝?还是杀了纹刻老头?”
墨北擎眸子一缩,“这些都是你干的?”
这时阿德押着她的手松开,现在她的胳膊被他弄脱臼,根本不可能做什么。
阿德从那个小床上拎出一个袋子,抖开,帽子和衣服散落一地,而这些正是骗走墨宝时那个戴帽子女人的衣物。
看来还真的是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墨北擎冷问。
卓影疼的嘴唇都白了,但仍倔强与墨北擎对视着,“引贼入瓮。”
贼?!
是指苏青丝吧?!
她做到了,还差点要了苏青丝的命。
虽然现在墨北擎仍无法完全相信卓影的话,但她伤了苏青丝是事实。
“卓影,动了我的人,从来没有全身而退的,三年前你就是清楚的,”墨北擎说这话时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烟节在烟盒上敲了三下,点着。
卓影知道他这是要为苏青丝报仇,冷冷一笑,“我说了要杀要剐随便!”
墨北擎把烟放在鼻尖嗅了嗅,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雕塑上,“看在陆雅的份上,我留你一命,你自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