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孩子现在只是一个刚长大的小胚芽,不过一颗枣子大小,这心脉你如何护?”顾易柠不太建议让温茹用这种冒险的办法。
蛊虫这种东西对自身也是有损害的。
“这寄生的蛊虫不是我们肉眼可见的,我可以在细胞皿里培育好,注入她子宫里,随着孩子发育而寄生长大,而你的中医技术就可以用来给她进行大补,度过这段危险期,我们俩联手,还能保不住这孩子?”失去过一个孩子的温茹知道,眼下这个孩子对温寻来说有多重要。
尤其是厉风这家伙不在了,她会更加珍惜这个孩子,这是她对厉风的念想。
“可是可以,但温寻你能接受吗?”顾易柠凝重纠结的注视着温寻。
她也曾流产过一个孩子,明知道生下来不健全的孩子,让她做决定她也
许不会留。
“我没有机会了。我眼下就这一个机会,我想给他留一个礼物在这世上。”温寻抚着小腹,眼神坚定。
她后悔当初对厉风的冷漠,对他的付出理所当然的接受。
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努力给他生下这个孩子。
不管对她的身体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行,回去我们就给你制定保胎方案。”温茹见她做了决定,也不拖沓,直接应下了。
“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温寻还是想弄明白。
她跟姐姐其实私底下并没有太多联系,她只身前来寻找厉风下落,作为姐姐的温茹也不至于立马追到了这里。
温茹指了指顾易柠:“给她送毒药来了。”
温寻:“?”眼神瞪大。
靠坐在后座椅上的傅寒年,紧闭着双眸,手扣
着顾易柠一只手,满脑子都是她的女人被另外一个女人摸了下巴的画面。
这一篇是翻不过去了。
虽然这也是为了他们的大计做出的牺牲。
可他当时就在想,为什么做出牺牲的不是他自己,吉莉安看上的为什么不是他?
“嗯,是这样的,厉风如今下落不明,我们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吉莉安从我们身上扒了一层皮,那我们就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我们是不能杀了吉莉安,但我却可以永远控制她。”顾易柠耐心的给温寻解释道。
与此同时。
登上回Y国航船的吉莉安刚躺上休息间的床,脚踝上便传来一阵剧烈无比的痛楚,像是一只毒蛇爬进了她骨头里拼命的啃咬。
明明顾易柠给她上完药之后,她伤口不疼了,血也止住了,还能勉强
行走,感觉用不了两天就能活蹦乱跳。
“啊……”
她的惨叫声惊来了一众护卫,他们闯入她的休息室,齐刷刷的看着女王大人,却手足无措:“女王,女王大人,您怎么了?”
“快……给我找医师!”
船上是配备了一名医师的。
很快医师被找了过来,重新拆开了她脚上的纱布,为她检查了伤口。
纱布拆开之后,伤口处却呈可怕的浓黑色,不断涌出黑色的血来。
“女王大人……这恐怕是中毒啊,您必须立马靠岸,找医院做手术,把这块肉剜掉,防止毒感染全身……”
护卫们听完吓的魂都飞了。
他们立马勒令船只靠岸,并将吉莉安送入医院手术室进行抢救。
进手术室之前,吉莉安咬着苍白的唇,给顾易柠打了一通
电话。
顾易柠清冽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毒发了吗?”
显然,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当中。
吉莉安意识到自己真的被耍了,心如刀绞,仿佛一下跌入了万丈深渊:“苏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明明这么信任你!”
“信任这东西,一文不值。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社会的险恶罢了。毕竟厉风的命,是一条金贵的命。”
“我不会死对吗?”
“嗯。我不会让你死的,但我会让你成为瘸子,成为全世界的笑柄,成为每个月都被毒药折磨的瘾君子。这毒你解不了,想要一个月一次的解药,就乖乖的待在Y国境内,永远别再踏入陵城,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吉莉安失声冷笑了起来,硬生生将手机捏碎了。
苏黛!顾易柠!你好毒!真的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