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身子一缩,脚步一点一点往后挪。
温软见着,双眸光亮渐渐熄灭。
黄毛的手却攀了上来,带着急燥殷切的喘气声。
“那人叫我办了你的孩子,这样就可以得五十万,不过我想了一下,光是办你的孩子太不划算了,怎么也该让老子尝尝鲜,试试被那些老板玩过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反正怎么样办不是办?”
温软听着只觉心惊,“孩子?办了我的孩子?是李倾玥派你来的?”
回答她的是男人大力拉扯。
温软紧紧拽着裤子,被黄毛压在地上难以呼吸,只能双手猛晃,负隅顽抗。
“这不是有句话说得好,生活就像强奸,如果抵抗不了,那就学着享受,你看看你,没有人帮你,你还不如好好的顺了我,至少少痛点,你也可以快活快活。”
尖利的声像针锥戳过来,戳得温软双眼通红,“你放开我。”
砰然的一声,玻璃门震晃,在所有人的眼里颤出惊惶的意味。
温软怔怔看着门口来人,嗫嚅,“顾先生。”
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如同小猫。
看得顾聿铭目光猛地紧缩,只是一瞬,他走上前,目光凛厉地看向黄毛,“谁他妈给你的胆子!”
黄毛只觉背脊一凉,身子猛地哆嗦,“顾,顾先生,我,我.......”
声音戛然而止在男人狠戾踢来的一脚。
黄毛捂着肚子地上不住打滚痛呼。
顾聿铭没有看他,只是走上前,去抱起温软,一如曾经,将她搂在怀里,轻声细语,“别怕。”
温软听着他的柔呼,心肠搅做一团,泪水忍不住迸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小腹坠痛。
她惊惶,呼吸急促,抬头看向顾聿铭,“孩子,我们的孩子。”
顾聿铭目光闪烁,看着她煞白如纸的脸,迅速上车,冲着张琛厉喝,“医院!快点!”
然后转过头,抱着啜泣有声的温软,不断安慰,“不怕,不怕,不会有事的。”
他说着不怕,可是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温软眼见着,泪水止不住地外涌。
顾聿铭却以为她疼,声音更低更柔了,“你是不是难受,要躺着吗?还是怎么样?”
温软摇头,嘴角颤抖得厉害。
铃声就在这时响起,顾聿铭没有顾及,他只看着温软。
寂寂天地间,那双厉眸,又如多年前那样,只放着温软一个人,似乎他的心,也只放了她一人,只爱她一人。
可是真的能如旧吗?
他们早就不是从前的他们了。
而她也不是从前那个她。
温软闭上眸,感受着泪水滑进耳里的凉度,在最后晕倒的时刻,哽咽着,“是李倾玥,是她......要.......”
顾聿铭一怔,颤巍巍地呼唤,“温......凉,温软!”
“顾总,医院到了。”
伴着这话落下,是车门打开的声音。
张琛刚刚把安全带解开,抬头看见的是顾聿铭抱着人头也不回的背影。
他垂下头轻摇哂笑,所以爱意这个东西,喜欢自欺欺人。
张琛顿住,皱着眉,紧紧盯着车座的光滑皮面上。
那一滩深赭色的水迹。
是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