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内的撞地没有发生。
温软摔进一道温暖的怀抱里,没有微酸的古龙香,只有清冽的消毒水味。
蝶翅的长睫颤动,她张开眼,撞上一双尽是急色的眼,“路齐.......”
“你没事吧。”
她听到路齐吁了一口气,想摇头,却觉得小腹隐隐有些痛。
一瞬间,小脸煞白。
“医院,我要去医院。”
路齐抬起头,看到医院过道,来往川流的一对对男女,他们嗤笑或嗔,都像是不断滚煮的沸水,烧在他的心间,难忍得厉害。
忽而,门开。
温软惶然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他走上前,眉宇微蹙,“怎么样?”
温软点了点头,嘴角溢出和释的笑,“医生说还好,只是被吓到了,稍微调养一下就好了。”
路齐‘恩’了一声,嘴唇蠕了蠕还是咽了下去,只说:“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温软指尖微颤,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想回去。”
她才推了李倾玥,万一顾聿铭又........
路齐看到她面色凝重,手指搭在肚子上作保护状,心绪没由来的复杂,“那找个地方坐一下吧,医生应该有叮嘱你多休息。”
温软沉默地点了点头,乌眸琼鼻下的那张红唇微抿,方才抬头注视他,“我怀孕这事,我不想让顾先生知道。”
路齐有些惊讶,又恍惚明白过来,所以默然盯了温软半晌,他点了头,“我知道了。”
直到咖啡厅,两人坐下来,路齐才忍不住问:“但是这事也只能瞒一时.......”
他眼光飘忽,扫到温软平坦的小腹那里,滚了滚喉咙,“等你显怀了,谁都瞒不住,那时候你想怎么办?”
温软抓着杯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让顾先生知道,他肯定不会要的。”
路齐看着她惶然的神色,眼神微烁,“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要?”
温软幽然嗤了一声,她抬起眸,定睛着路齐,“我是他的仇人,是他口口声声说要折磨我到死的仇人。”
眼前雾茫茫得厉害,温软眨了眨,鼻子却有些酸涩,“这样仇人的孩子,他会要吗?不会的。”
晶莹的泪从颊畔滑下,她的鼻尖红红的,有让人怜爱的冲动。
路齐见着,握了握拳,偏过头,看着窗户外穿梭的人流,“你不问,你又怎么知道聿铭是怎么想的?”
“我问了,他叫我打掉怎么办?”
温软睁开眸,黑长卷翘的睫尖上沾着水珠,流光溢彩出伶伶的意味,“我没有亲人了,现在只有它一个,我不能冒这种险........”
她想起什么似的,正正直直地望向他,“但是,李倾玥知道了,她会不会说?”
路齐皱了皱眉,“她怎么知道?”
温软咬着唇,有些难以启齿,“刚刚我本来是采访她来着的.......”
她没有说后文,但路齐猜得出发生了什么。
他太了解李倾玥,就算最近装得难怪,但是心头难免压着气,更何况还知道温软怀孕了。
路齐深思着,喝了一口咖啡。
想起什么似的,他抬起头,目光肃然,“林晚晚呢?她也知道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