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陡然握紧成拳,顾聿铭怔在原地,看着温软婀娜着腰肢,款款走近烟熏缭绕的沙发,走向那一脸淫邪的男人身边,娇艳欲滴的唇轻挂,“我来陪你。”
男人目光程亮,看向顾聿铭的目光,喜悦溢于言表,“顾先生,感谢。”
顾聿铭薄凉如冷玉的面庞沉然了一瞬,又恍惚是被灯光闪烁导致的错觉。
但,已经无关紧要。
温软感受着男人落在自己身上那股视线,只觉似糖浆,黏腻得发闷,但她依然噙笑顾盼,秋水的眸子死寂一片,“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男人呵然大笑,殷勤地执起两盏酒杯,怼到温软跟前,“我姓刘。”
这是他们过来娱乐的不成文规矩,从不讲名,只谈‘姓’,就和他们的目的一样。
温软心中冰凉,却是抻出手接过酒,与他轻碰,“那么,刘总,我敬你。”
戛玉似的声,带着发酵的酒味,冲斥着温软的味蕾,令她胃微微泛酸,嘴角也弯出了苦涩。
刘总没有察觉,他只顾着将自己那手悄悄伸向温软,粗笑着,“你这小嘴甜的,是做了什么事让顾先生不高兴?”
温软纤薄的身子僵硬了下,继而迟钝地笑,“刘总,你和我喝酒,就只谈咱们的事,别谈其他了。”
刘总想到顾聿铭那些雷霆手段,心头寒战,连忙点头,“你说得对!”
他说着,眼睛眯笑起来,手在她的腰肢上流连着,欲捏,“你倒是上道,今天有我好好疼你,保证你.......”
尖锐的呼痛声,霎时划破喧嚷的包间。
众人骇然看着眼前的场景。
刘总跪在地上,看着自己被顾聿铭扭了一转的手臂,哀嚎连连,“顾,顾先生,您这是......”
温软紧握酒杯,潋滟的光映得她那双眸惊乱无比。
只觉有一层阴翳覆盖下来,她抬起头,对上顾聿铭那双厉眸。
“温软,你就那么欠吗?还是那么缺男人?”
他抻手过来,扼住她的皓腕,撞得杯中酒水波云翻涌,一如她的心潮。
温软眉尖轻轻蹙起,“顾先生,不是你让我陪的?”
怎么现在又来怪她?
刘总还在旁边痛呼,豆大的汗糊得他五官扭曲,被顾聿铭瞥见,嫌恶地拿脚尖狠踢,“杂碎,碍我的眼睛!”
没等所有人反应,顾聿铭已经拽着温软往门外走去。
温软趔趄着,用朦胧的视线去看顾聿铭广阔的背。
忍不住的,那泪坠下来,滴得她满心肺腑的怅然与委屈,让她忍不住哂笑反问:“顾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下一场?还是另一个刘总?”
男人怔了怔,脚步不停,手指愈发用力,一把将她甩进了厕所。
逼仄的空间,熟悉的古龙香混杂着刺鼻的尼古丁侵袭而来。
这次她终于闻清楚了,是阿特金森的老邦德街。
是从前,她给他挑的。
原来他一直没有换。
温软两只手抵着他的胸膛,眸子颤动,“为什么?”
男人微凉的指尖覆上,触在她的手腕上,摸到她砰然剧跳的脉搏,听到她嗫嚅的声,“你没有换香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