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铭舌尖抵着下颚,蹦出一声冷嗤,“去董事会。”
说完这句话,只听得门内温软淡淡的嗓音再次传来,“至于我和顾先生,廖夫人你放心,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相信您也明白,我们之间.......出了那样的事,是不可能再旧情复燃的了。”
张琛只觉周遭空气霎然冰冷下来,他瑟瑟看着僵硬如铁的顾聿铭,尽力龟缩起自己的身体。
只是刚刚动作,张琛就听到顾聿铭低低哂笑,旋即那双手竟压下门把手,登门入室。
温软回过头,猝不及防对上顾聿铭仿佛暗藏利剑的眼,她不由得后退半步。
这个举动落入廖晓玲眼里,令她不由得眯了眯。
顾聿铭却是轻轻挑起嘴角,弧度满是嘲讽,“廖夫人和李总真是好闲情,一个去我公司,一个又来了维尼亚这边。”
廖晓玲迎向顾聿铭的黑眸,只觉得那眸子宛如深渊将她裹得不能呼吸,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到底是要和虞儿结婚,我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让这样的女人横亘进来,给你,给虞儿沾上污点。”
“污点?”
顾聿铭嗤然一声,乜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温软,蓦地他伸出手,剌剌将她揽在怀里,“即便我和她有什么,你觉得,谁敢说?”
温软一怔,感受着背后那灼灼的心跳声,慌忙挣脱,朝着廖晓玲解释,“廖夫人,不是这样的,我和顾先生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
廖晓玲气得脸红脖子粗,五指攥得紧紧的,看着温软的目光宛如千万把刀,“都抱在一起了,还没什么,你觉得我瞎还是我傻,我就说,你的话跟你那个爸爸一样,不能信!”
廖晓玲沉下目,看向顾聿铭,嘴唇蠕动万分终于蠕出一句,“你还想和虞儿结婚吗?”
温软只觉得心头咯噔一下,垂在身侧的两手不禁大拇指捏住食指。
顾聿铭目光微微下移,看到温软莹白的一张脸,睫毛轻轻的眨,如蝶翅翕动,一如从前她在自己面前害羞地垂着头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攥紧温软的肩膀。
温软感受到他的用力,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那一贯冰冷的声线交织着无情又滑稽的话,“当然要。”
所以。
所以他现在抱着自己做什么?
心头忽地仿佛被人揪住似的,温软死咬着唇,用尽全力让自己不发一声。
廖晓玲的喜悦显而易见,但她目光触及顾聿铭搂着温软肩膀的手,仍是皱了眉,“但是,你为什么还要........”
顾聿铭紧了紧搂着温软的手,云淡风轻地道:“那是我想告诉你们,不要插手我的事,我这人最讨厌别人管教我,更讨厌别人臆测我。”
廖晓玲喉咙轻咽,仿佛是在咽下不耐,又或者是无奈,但最终她还是妥协地道:“我知道了,但是你也别怪我,我只是为了你,为了虞儿,她昨天回来哭得很厉害。”
顾聿铭沉下眸,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