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至的声音带着凛厉的风直扇在李倾玥的脸上。
李倾玥楞楞地看着顾聿铭越过保镖直冲到温软面前。
用着那双她企望已久的手抚在温软背上,而他的声音也是李倾玥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柔和,“温软?软软?”
温软埋着头,听不进任何话,她只顾着摇头,剧烈瑟缩的身子像极了跌入陷进里惊慌失措的小鹿。
顾聿铭看着,眉头紧锁。
“聿铭.......”
李倾玥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比从前更甚的小心翼翼。
顾聿铭转过头,眉峰叠如山峦,“谁准你过来的?”
这间公寓是两年前,顾聿铭亲自购买的,也是他亲自装修的,李倾玥曾经提过她想过来看看,但顾聿铭从来没答应过。
她也没见过其它人进出过。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顾聿铭生性凉薄,对谁都是这样,包括她。
可是李倾玥忘记了,数多年前,有那么一个人,她只需要轻轻的皱眉,都能让顾聿铭心疼半天,而她的哭泣,能够让顾聿铭手足无措。
就像现在。
李倾玥望了一眼地上那个披散着头发,只露出一点莹白耳朵的温软,她嘲讽似的勾了勾唇,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滑下来,濡湿了她的嘴角,令她说出的话如此苦涩,“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不能过来吗?”
顾聿铭薄唇微抿,依然声线冰冷,“我说过了,这里不行。”
李倾玥只觉得力气全无,她跌跌后退,扶住冰冷的白墙,衬得一双眼睛猩红无比。
她恨然看向温软,“我不行,她就行?是不是!”
法式指甲闪烁着寒栗栗的光,骇得温软抬头见到猛然一缩,连连后退,巴掌大的小脸尽是凄怆的神情,“不,不是我,我不想的.......”
“温软,你装什么装,你现在应该得意得很........”
李倾玥恶狠狠地说,却被泪哽咽住,以至于最后一句话说也说不出来。
顾聿铭深沉了目,望向一旁不知所措的两个保镖,皱了皱眉,“怎么?还想待在这里?”
保镖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李倾玥就踩着高跟鞋汹汹逼近,“她伤了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保镖捂着流血的伤口,听到这句话只想钻个地洞躲起来。
顾聿铭迎上李倾玥的泪眼,没有半分恻动,他转过身,在众人瞩目下抱起了温软。
高山似的背拓出长长的阴影盖在李倾玥的心头上,让她只听到‘咯噔’一下,仿佛心头落地破碎的声音。
而顾聿铭的话更加冷漠,“走,不然取消婚约。”
李倾玥双瞳骤缩,她有些不自持地歪在墙上,保镖见状连忙去扶,她却一把挥开,直直盯着顾聿铭的背,委屈质问,“你真的有把我当未婚妻吗?”
顾聿铭停下脚步,他低头看了一眼那蜷缩在自己怀里昏过去的温软。
一如从前那样,娇柔弱小,惹他怜爱。
他紧了紧手,正准备动,李倾玥瞧出来了,不甘心地再问:“聿铭,你醒醒!是她,是温家杀了你的爸爸.......”
“住嘴!”
顾聿铭回过头,黯然的长眸里尽是厉光,“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这些!”
他转过目,对着那两个保镖厉喝,“给我滚出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