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呦呦在落雪院过夜?”
陆恒章一醒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么能让呦呦在那儿睡觉?男女授受不清!”
他气的差点要冲过去把贺兰峥宰了的模样让秦韵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在丫环的服侍下,秦韵蓉缓缓起身,漫不经心的坐在梳妆镜边上,任由丫环梳妆。
眼瞧着陆恒章火急火燎的穿衣服,好似要冲去落雪院杀人的模样,秦韵蓉无奈的哼了一声,“呦呦才多大,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
“都是自己家兄妹,你防贼也不用这样火急火燎吧?”秦韵蓉哼了一声。
倒不是说她赞成陆翎瓷在那边睡了一夜。
主要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到底也是兄妹,至于这样好似要喊打喊杀吗?
一想到兄妹这个词,秦韵蓉又宛如吃了苍蝇一般,吐不出又吞不下,横竖这心里依旧梗着一根刺,难受的很。
“这,这……”这话陆恒章没办法开口了,他总不能说那贺兰峥压根就不是自己的种,那是贼子野心吧?
此刻,陆翎瓷有种搬着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憋红了一张脸,“那也不行,峥儿这事情太,太不懂事了,不行,我忍不住了!”
陆恒章憋的很。
这事情要是不找贺兰峥捣鼓一下,他这心里不得劲。
“好了,与其折腾这事情,你倒不如反省一下这个父亲怎么当的,自己儿子老毛病犯了,竟是一点也不知道?”秦韵蓉‘啪嗒’的一声,将牛角梳拍在梳妆台上。
她眉眼染上几分戾气,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贺兰峥她着实疼不起来,可经历了这些事情,她倒也不至于做那等恶人。
“我儿子老毛病发作?什么老毛病?哪个儿子?”陆恒章懵懵懂懂的看向秦韵蓉,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只是瞧着秦韵蓉那喷火的眼神。
他陡的一个激灵,“你,你是说贺……贺兰峥?”
哦豁!
还别说,这一遭他确实不知道。
“峥儿,他,他怎么了?”刚才还一脸懵懂,旋即紧张的好似自己的老命都没了,胡乱的套上外套,“不行,我要过去看看!”
也不等秦韵蓉说什么,陆恒章宛如一阵风一般迅速消失在房间里。
气的秦韵蓉差点摔桌子了,“嬷嬷,你看看,你看看!他,他陆恒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秦韵蓉美目中透着丝丝委屈的泪水。
怎么,贺兰峥就如此重要?
李嬷嬷听到这话,少不得心疼自己家夫人的。
“夫人,那峥少爷到底年幼,若是有老顽疾,相爷心疼亦是难免的,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头呢,老奴瞧着夫人也是心疼峥少爷的,你呀,就是心软口硬罢了。”李嬷嬷斟酌了一二。
这话自是让秦韵蓉舒坦了几分,“行了,我还能不清楚?”
“你一会儿派人去问问,需要什么尽管来拿。”揉了揉眉心,秦韵蓉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正如父亲和母亲说的,稚子无辜。
再者,这孩子是真心疼着呦呦,全当呦呦有了一个强硬的后台。
此刻,她万万没想到某人是‘狼子野心’,不动声色的拐走了她的心头肉。
秦韵蓉瞧着陆恒章早已远离的背影,暗道一声,得了,宋清茹的婚事她又忘了说,回头得跟他仔细讨论一下,省的自己不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