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那个赵律师推了推眼镜,转头望向了电梯旁边监视着他们的几个警/察,微微一笑,“警/察同志,他们这可是属于阻止我的委托当事人行使正当权利,请问怎么办?”
几个警/察就有些懵,老子在这边站着就是怕你们发生冲突,怎么你现在还问我怎么办?
“你们怎么办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没有权利干涉插手”,领头的那个警/察皱了皱眉头道。说实话,他真心不愿意跟这些律师打交道,他们懂得太多,法条太熟,一个不注意就容易被他们套进去。
可现在还不由得他们做出反应,否则又会被投诉一个不作为,闹心哪。
“既然如此,那我们可就正常行使我们的权利了。不过,几位警官,如果吴先生在行使权利的过程中,造成了不必要的冲突和矛盾,那可就属于你们的失职了。毕竟,你们现在在这里就是预防冲突的发生。如果冲突真的发生了,你们再来制止甚至把我们带回警局去问讯,那就属于典型的不作为甚至是钓鱼执法!
那样的话,我们同样会投诉你甚至去法院起诉你们的。”
赵律师笑道。
“你……”几个警/察气得都直握拳头,要不是穿着这身警服,都想揍他。
不过,更欠揍的事情在后面,旁边的那位齐律师也上前一步,接着赵律师的话说道,“所以,我倒是可以给各位警官一个建议,为了避免发生冲突矛盾,请各位警官先将这些人请到一旁去,然后,由吴先生来行使他的正当权利,保护他的正当权益。否则,为了行使与捏卫自己的权利,吴先生恐怕在极端状态下,也就必须要进行有必要的暴力,那样的话,一旦出现什么后果,就是你们的失职了!”
何巨洋看了吴浩一眼,眼神流露/出“钦佩”的神色——这哪儿找的律师啊?也忒特么刁蛮了,这种损办法都能想得到?
几个警/察鼻子险些气歪了,我嚓,这是把我们几个当成免费打手啊?可要是不做的话,还真不行,眼看着冲突在即,要是任由事态发展,万一出现什么过激行为甚至是暴力冲突事件,他们这身警服怕也不要穿了。
可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他们成什么了?况且,这也不属于他们的职责范围。
真特么憋屈啊。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由两个警/察走过来,先将两群人暂时分开,控制事态发展,毕竟,如果越过警/察发生冲突,那可就是袭警了,是重罪。
然后,由带队的那个警/察负责紧急去与领导沟通,商量怎么办。
“吴先生,我们头儿正与上级沟通,等待进一步指示,暂时,也请您稍安勿躁,等上级指令下达时,你们就可以自由行动了。但在此之前,你务必要保证不能与天峰集团的人再发生任何矛盾冲突了,否则一旦造成人员财产伤损,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其中一个副领队开始做吴浩的工作。
“可以”,吴浩负手一笑,云淡风轻。
何巨洋看了他一眼,皱眉有些困惑地道,“不是说好了无论怎样都要控制这些要害部门的吗?怎么你现在不着急了?如果那些人要是现在赶回来怎么办?”
“我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能够利用规则的框架,将我们的行为变成完全合理合法。否则的话,要是掉进他们的陷阱里,从有理变成没理,那就不美丽了。
毕竟,刚才楼下的冲突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那些人集体消失不出现,同样也初步证明了,他们就是想先跟我们小小地玩儿一下,引/诱我们与他们对砍,最好造成人员伤亡,这样的话,就属于集体殴斗,警方各打一百大板,把我们全都抓进去,如果造成重大人员伤员,就算我们能出来,恐怕也要扯皮至少半年的时间。
而这半年的时间里,怕是他们完全可以转移走公司的所有财产,甚至给我们来个破产清偿,到时候,就算我们拿回了天峰集团,怕也没有意义了。
所以,因时势而改变策略,审时度势的随机应变,避免掉入敌人的陷阱里,不给他们的机会,才是我们现在应该要做的事情。
你,懂了吗?”吴浩微笑道,他好像是在给何巨洋解释这个问题,实际上,他也是将这番话说给身后的吴承龙听——这一次,吴承龙也跟着他来了,只不过一直裹在人群里,藏得很好,他始终紧着吴浩的脚步,拼命地学习着吴浩所教给他的一切。
“懂了”,吴承龙眼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重重地一点头道。
“心眼儿可真多,我讨厌心眼儿多的人”,何巨洋哼了一声,不过却是默认了吴浩的说法儿。
果然,警/察根本就不做决定,就是一个“拖”字诀,可吴浩也并不着急,依旧在那里等下去,对面的张英逐渐地胆气也壮了起来,开始带着人和吴浩的人对峙。
其他的几个部倒是松了口气,反正,统一看张英的结果,如果她抗不住,那自己象怔性地抗一下就得了。
如果她能抗得住,那自己一群人也必须要表现一下不甘示弱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