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林也早就忍不住手痒了,听到了这句话,顺势就去抓吴浩的右手,高高地举起了短刀,凶神恶煞地就要一刀剁下去。
却不料吴浩下面突然间就起了一脚,正中两腿中间,“砰”地一声闷响,老林登时就是一声怪叫,捂着下面跪在了地上,吴浩顺势就接住了他手里的刀子,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喝了一声,“都别动!”
周围那些人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生猛,面对这么多人还敢反抗,还制住了他们老大,一时间都投鼠忌器,只是将他和吴颖团团围住,却不敢动。
“玛德,不要管老林,他不敢动手,给老子砍了他”,见到这种情况,夏光远也终于克制不住了,这小子,简直太嚣张了,如果今天不收拾住他的话,那他以后在华京的圈子里也不要再混了!
那些手下们一听大老板发话了,也不再犹豫,怒吼一声,刀光闪烁,寒芒凛凛,就向着吴浩砍了过去。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间传来了呼啸的风声,一群人刚刚举起刀,就看见一把沉重的椅子突然间从远处抡了过来,一下就砸在了其中一个家伙的脑袋上,登时就将那家伙砸得昏死了过去。
所有人都是一怔,不觉地停下了手,向着远处望了过去。
然后,就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正向着这边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那人多的,居然堵满了后面的廊道,单看前面就有三四十人,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
那个男子大概四十岁出头,剃着一个大光头,却偏偏还穿了一身西装,一眼望过去,完全就是传说中的西装暴徒模版。
他边向着这边走了过来,边远远地叫道,“老夏,老夏!”
夏光远向着远处一看,登时悚然一惊,急忙迎了过去,满脸堆笑地道,“哎哟,这不是猛爷么,今天这是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呃……吴总,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夏光远说刚说到一半,突然间眼神就是一颤,因为他终于看到了夏光远身后的那一大堆人,黑压压地一片,就排在廊道那边,从这边排到了那边去,目力可及,尽皆人头。
“哈哈,我这不是听说你这边要剁人么,所以就组织我的兄弟们过来参观学习一下,怎么样,你不反对吧?”那个男子大笑道。
“啊?这,这……”夏光远有些懵了,里面的那些人更是大气都不敢一口,因为他们可都知道这位吴猛猛爷的厉害——事实上,在四九城里,谁不知道这位猛爷人如其名、又狂又猛?
可偏偏就是,这位猛爷,谁都惹不起,真敢惹他的人,现在坟头草都老高了,而他依旧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
据说,以前可是有几位出身不逊色于这位猛爷的世家子弟,想跟他掰掰手腕子,结果被他用钢丝吊到了七十多米高的塔吊上看了一夜的风景,而这位猛爷却只有几个小兄弟进去吃了两年的牢饭而已,他依旧是屁事儿没有。
并且,谁被他缠上,那可真是不死不休,只要他不死,就会缠到你崩溃,就算不敢直接动你,他天天让人往你们家门口送花圈儿、洒纸钱,天天雇一群人在你门口哭丧,你受得了不?
所以,这位猛爷,纵横四九城,横跨黄河长江,满天下地耍着横,从来没有人敢捋他的虎须。
而今,他居然说要来看热闹?这,这特么啥情况?
“这什么这啊,来来来,进屋儿,给老子沏杯茶,大老远急匆匆地赶过来,嗓子都冒烟了”,吴猛哈哈大笑,搂着夏光远的肩膀就进了屋子。
不过,当他路过吴浩身畔的时候,还却是转头向他咧嘴一笑,然后就进了屋子里去了。
“天哪……哥,他,他是谁啊?长得好吓人”,吴颖小声地道。
“他是四叔的儿子,叫吴猛”,吴浩微微一笑道。
“他是干什么的?怎么弄来了这么多的人?”吴颖看得有些发惧,眼神都颤了起来。
“他啊……怎么说呢,若是真要论起这华京城里最能混的人,大概就要数这位猛哥了。在江湖上应该也算是头几号的人物!”吴浩忍不住笑道。
“他,他是你找过来的?”吴颖再天真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同寻常。
“可以这么说,不过,是他先找我的”,吴浩耸耸肩膀道。
“噢……”吴颖点了点头,不过心下已经轻松了许多,这么多人守在那边,如果再出什么问题,她自己都不相信。
此刻,吴猛已经搂着夏光远的肩膀进了屋子,随后就坐在了沙发里,望向了夏光远,一伸手道,“老夏,我自己找水喝,你们继续,继续。”
夏光远一张脸青一阵红一阵,好半晌,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道,“猛爷,您看您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跟我直接说,我,我现在有点儿懵啊……”
“懵你玛个比!”吴猛一脚便踹在了他的胸/口,指着他破口骂道,“老子已经说过了,就是来看你剁人的,还特么想让老子再说几遍?昂?”
夏光远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倒在地上,半天都没回过气来,好不容易爬起来,却只敢跪在那里,低着头,也顾不上疼痛,满脸惶恐畏惧地跪着小声地道,“猛爷,猛爷,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