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好事也是坏事。朱穆妃的性子迂直不懂变通,从前她不得宠爱也无子嗣,不过宫里的边缘人罢了,阁老一家的那点儿功劳足以护的住她。可是如今她有了皇子就不一样了。二皇子固然有个罪妃母亲,可皇上如今到底也不过只有四个儿子。在这个夭折率极高的古代,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会发生什么。不管朱穆妃愿不愿意,她都已经被卷入了后宫的纷争。只怕她家里人看的清楚,若只凭着朱穆妃自己,定然是护不住自己和二皇子的,所以这是想用一个儿子的婚事,给朱穆妃在宫里找一个盟友。
想明白这些,迎春就有了三分意动。朱家的家风素来为士林所赞,不然也不会将朱穆妃养成这种直近乎迂的性子。若当真能同朱家结亲,对探春来说自然是好事,不必担心将来贾家败落之后朱家翻脸不认人。且朱阁老马上就要致仕,他的儿子最高的一个也不过做到的正三品的布政史,等于说他们家有清流之命而无实权,和她们家结亲也不必担心李虞怀疑贾家结党营私。
饶是如此,迎春还是有些顾虑。“娘娘,若是如此,那当真就是我妹妹的福气了。只是我还有一事想问,不知此事府上太太可是同意?”她说的很是坦然,“女子出嫁之后,总是要侍奉舅姑。若是婆母心中存了不满,那这女子日子就难熬了。这门亲事固然是我那妹妹高攀,可若成了亲之后整日受气,那我也是不愿意的。”
谁料朱穆妃听了这话却没有生气。需知姐姐为妹妹想看原本不合规矩,朱穆妃初闻此事不免对迎春看低了三分,只当她是那等拦权弄事之人。此刻听她能真心为姊妹打算,没有一听是她们家就扑上来,反倒对迎春高看了一眼,便耐心解释道:“你放心吧,此事便是我母亲提出来的。何况我母亲本就不是那等喜欢插手儿子房中之事的人,我的便是我的几个弟媳,除了每日晨昏定省,并不时常叫到身边服侍。”
迎春展颜一笑,“若是如此,那我们家自然是极乐意的。”不过,她到底还是要留个活口,私下去打听一下朱穆妃所说的真假,便笑道,“只是,这些事到底还需要家里人出面,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也需拿去合一合。若是一切顺利,再定下也无妨。”
朱穆妃原本就只是想敲定意向,结亲合八字也是应有之意,便一口答应了。
此事议定,朱穆妃与迎春互相看了一眼,便觉比之前果然亲近了。朱穆妃便以妹妹呼之,迎春也口称姐姐。
朱穆妃虽说向来淡泊,可宫中这段时间的波云诡异她也是感受到了的,更别说无端端得了一个皇子,家里人为此既高兴又发愁,上次母亲进来时,头发都白了不少。结果问她也是一问三不知,弄的母亲越发的焦虑和忧愁,这才定下了哪怕牺牲小五的婚事,也要为她在宫中拉拢一个盟友的事。哪怕那个贾三姑娘之前选秀的时候她也了解过她的人品和才貌,知道其人算得上出众,可想到自家文才人品无一不佳的五弟,朱穆妃心中还是有一些内疚——若非她于这些宫中关节一窍不通何须让自家五弟娶一个庶女?
说到底,她对于自家选了贾昭仪还是有些疑惑和不服气的。明明当时贾昭仪还被关在毓德宫,可是母亲听完吉祥如意所说最近宫中发生的事情,当即就定下,只要贾昭仪能够脱身,哪怕贾贵妃倒了,也让她立刻上门来替五弟提亲。明明贾昭仪当时不过是个昭仪,母亲到底是怎么认定她就足矣帮到自己这个堂堂妃子的?
后来贾昭仪不仅顺利脱身,还晋封为嫔似乎印证了母亲和家中的看法。此刻两家的事情在朱穆妃看来已经定下,她终于忍不住问道:“那贾妹妹,你可知道宫中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