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
方才说话的那人,迎春记得似乎是叫李美美人,还额外笑着说:“姐姐您事情忙,这里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就是了。”
迎春自然笑着道谢。
时间渐渐过去,她从皇后那里请安回来已经是下半晌,此刻招呼众人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天也已经近黑了,却没有人提出要走。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不多时,乾清宫来人。今日来的是一个小内侍,进来看见这么多人唬了一跳,定了定神给迎春行礼道:“见过昭仪,皇上今儿翻了您的牌子,一会儿就要来毓德宫,晚点也在您这里用,还请您早些准备。”
迎春应下了,吩咐王小宝领他出去。打赏事宜王小宝自然就做了。
她环视一周,只见众人神色各异。有的低头喝茶,有的沉默不语,有的一副等着看热闹的表情。
李美人还笑道:“昭仪姐姐可真是圣宠优渥,皇上对你可真是宠爱。”话这样说着,身子却稳稳不动。
迎春笑了笑,正待开口说话,却听见姚昭容开了口:“既然贾妹妹今日要伴驾,那咱们就先散了吧,改日再来贺你。”
姚昭容此言一出,殿内的人不好继续装傻下去了——再装傻那就真的是有意得罪迎春了。
有久未曾见过皇帝的人心中不免暗恨姚昭容多事:皇帝偶尔还找你伴驾,你自然不愁。可是我等已经失宠日久,难得有机会,却被你搅和了
迎春冲姚昭容点头一笑,姚昭容亦颔首回礼,两人颇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周围不少人顿时后悔:本想着贾昭仪面嫩,恐怕没法开口赶人,想着在皇上面前露个脸。早知道这个好就由自己来卖了!
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众人按照身份陆续散去。
阿碧带着谷雨服侍迎春进屋梳妆,其余宫人也不管是否当值了,都被秋分使唤的团团转,打扫众人走后的一片狼藉。
幸尔如今迎春做了一宫主位,整个毓德宫的下人都归了她管,又兼有晋位后宫正司拨来的小宫人,总算在掌灯时分将偌大一个毓德宫打理的又是一派闲适富贵气息。
阿碧陪着迎春洗了脸重新打扮,看着迎春揽镜自照,不禁问道:“昭仪,您是怎么知道姚昭容会为您解围?”
“我不知道呀!”迎春笑道。
看着阿碧不解的目光,她话风一转,“不过,就算没有她也总会有别人的。我当初刚入宫,宫中既无根基,又有大姐姐在后面,别人就是想与我结交,也不知我的性情脾性,自然要观望一二。可如今日久了,看也该看明白一些。何况,以你家昭仪如今的地位,难道还没有人看着我提携帮衬她们,愿意来奉承我吗?姚昭容只怕也才是开始呢。傻丫头,你看看谷雨,她就没有你这疑问。”
谷雨抿嘴而笑。
阿碧看了看谷雨,忽得明白了一些,脸上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奴婢还以为……”
迎春笑而摇头,贾家规矩颇严,妻妾分明,阿碧一时未曾转过弯来,还拿着贾家那一套来想宫里的事情。可是宫里的妾妃,对上自然是妾,可对下也都是确确实实的内命妇,是贵人!而自古只要有贵人,就从来不少想要结交和投机的人。贵人与贵人之间亦是如此。
看着阿碧笑容中难掩的高兴与安心,迎春忽然心中一暖:从贾府一路走到今天,她终于也有了一点庇护自己身边的人的力量了。就是为了这些一直相信她的人,她也要尽力的走下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