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又出来了一个明显身份颇高的中官前去查看。
迎春听从吩咐不好回头,可是心下却有种不好的预感。还不等她想出自己该怎么做,引导的内侍已经叫到了她们这一组。她只能深吸一口气,跟身旁的人一起走了进去。
刚才宫殿外发生的混乱似乎对宫殿里面没有任何影响。
一走进来,宽阔高大的宫殿就把所有的喧嚣都隔绝在了外面。凭着过目不忘,虽然迎春进殿之后看起来目不斜视下跪行礼,其实已然把周围扫过了一圈。
不出迎春意外的,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坤宁宫正殿的御座之前,同翊坤宫类似,也悬挂了一片珠帘。里面的人可以从中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可是外面的人就只能勉强看清里面坐着几个人影了。
按照教导嬷嬷们教过的规矩,迎春等人要依次上前行礼,说出自己父亲的官职,然后静静的站在御座台阶之下等待。
第一名秀女上前后,迎春敏锐的听到,上边传来翻动册子的声音。根据郑女史之前的教导,她们的具体家室以及入宫之后这两个月的表现都在上面。
接着,上首低语几句,一名中官站出来问道:“可有什么才艺?”
那秀女弹了一段琴,迎春听来不过不失,算不得佳。
那中官躬身面向御座方向一会儿,就听到他又说,“赐花,撂牌子。”
那秀女明显的有些站不稳身子,但还是顺从的离开了。
接下来就是迎春。
迎春上前行礼,自陈出身,然后静静等待。恰在此时,殿外又有一名中官一路小跑,到殿上的中官身旁一阵耳语。迎春敏锐的察觉对,这名新进来的中官正是刚才去处理殿外骚动的。
迎春的心提了起来。
坤宁宫正殿御座之上,皇帝居中而坐,两边设了两个宝座,左手边坐着皇后张氏。右手边坐着贵妃吴氏。元春照样告了病假。
张皇后现在有些为难。她与贾贵妃一向交好。之前贾贵妃向她求情,想让自家的庶妹进宫,她是答应了的。
选秀这种事,在宫外的人看来千难万难,在宫里的人看来其实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皇帝素来尊重张皇后,探春这样出身不显的,她作为皇后一句话就能留下来。当然,留在宫中之后,能不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可是刚才外面的人来禀报,说是一名秀女体力不支晕倒了,恰好就是贾贵妃看中的那名庶妹。
选秀的目的之一就是为皇家开枝散叶,这种站一会儿就晕的秀女当然不适合再选进宫来。但是要不要将贾贵妃的另一个妹妹选进宫来,张皇后有些迟疑了。
要是贾贵妃没有抱病,她现在问一句就是了。可偏偏贾贵妃现在又不在。这个秀女她之前也听尚宫局回禀过,乃是贾贵妃特意召进宫中相陪的,说不得就是贾家精心培养的娇女,万一贾家并不想让她进宫,自己做主岂不是弄巧成拙,平白恶了贾家?
张皇后迟疑间,旁边的皇帝已经翻完了迎春的册子。贾贵妃和张皇后求情让自己庶妹入宫的事情他其实也知道,只是当时听过就扔过脑后,并不怎么在意,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可是此时看着御座下的人,他却忽然来了些兴致。皇帝对迎春有些印象,毕竟能够在宫中坦然的用艮岳比自家花园子的人实在少有。
贾妃想让入宫的就是她?皇帝好奇的想着,但随即又意识到不是:以贾妃的性子,一定会选个能受控制的人,台下那个女子可不像是那么温顺的性子。
有意思,当真有意思。心念转动间,皇帝饶有兴致的扭头看向张皇后问道:“梓潼以为此女如何?”
张皇后本来还在犹豫,可是一见皇帝问话时的态度,就知道皇帝产生了兴趣。虽然不知道皇帝是为什么忽然对底下的女子产生兴趣,但是张皇后向来贤惠,当然不会此时违了皇帝的意思,贾贵妃那里也只好以后再说,反正她本来也求自己选她的庶妹进宫。
这样想着,张皇后温婉一笑“瞧着是个懂事的。”
旁边服侍的夏太监察言观色,立马就高声唱喏道:“贾氏迎春,留牌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