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要立秋,也没有那么难熬。”
司琪小心翼翼的将迎春已经抄好的文章整理起来,又细细数了一遍,唉声叹气道:
“抄了这大半个月,也才抄了这么些,还差着几十遍呢。”
迎春不以为意,“只当是练字了,有什么关系。难得有这样清清静静的日子。不用每日晨醒昏定,倒还能睡个懒觉呢。.”
以她过目不忘之能,所谓的抄书根本就是在默写,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抄错了行之类的。因此只把抄书当静养修身。每个字都额外花功夫认真琢磨该怎么写的更好,中间累了就休息,不然其实再多抄一倍也不难。
司琪抱怨道:“可不是清静了吗!从前姑娘好的时候,那些宝姑娘、林姑娘从没少来。如今姑娘虽然被禁足,可也没说不许人来看,怎么这么些日子了,一个来看姑娘的也没有。要我说,这就是那书上说的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忘恩负义。”
迎春不由失笑,“你呀,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词。什么叫忘恩负义,姐妹之间哪来的什么恩义,情谊还差不多。再说她们个个也都有难处,何必强求她们呢。”
看司琪还是满脸不服气,迎春便细细解释。“宝丫头、林丫头不必说了,都是客居,自然不好和主人家的意思对着干。三姑娘也是,我明面上是得罪了贵妃娘娘,她是二房的姑娘,总要看二太太的脸色行事。四丫头更不必说,她年龄还小,什么事不都是身边的妈妈做主,自己哪里能拿得了主意?”
司琪抓住了迎春话里的漏洞,“那宝二爷呢?宝二爷总没有这个那个的理由了吧。他素来可不是个听管束的人,老太太、太太都管他不得。他要是真想来看姑娘,旁人能拦得住?我看就是没良心。”
阿碧也难得赞同司琪的话,“司琪说的话糙理不糙,平日里宝二爷总说除了林姑娘,只同姑娘最好,姑娘平日里也极疼他,如今姑娘被罚,他不说在老太太、太太面前求情,就连看也不来看一眼,着实……”
阿碧的母亲如今是府里的大管家,消息比旁人灵通的多。她说宝玉不曾向老太太、太太求情,显然就是真的。
迎春听了也有些犹疑。她倒不是怀疑宝玉的人品。元春她没看准还可以说是多年未见,皇宫又是个最改变人的地方。可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宝玉,若是还看不准性格,她这些年就真的白过了。
而正是了解宝玉的性格,她才奇怪,宝玉怎么会大半个月没有动静呢?
一旁阿碧探出头去看了看天,把支着窗棂的木棍放下来,“这天变的真快,刚才还晴空万里,这眼看着就阴沉下来,像是要下雨了。”
“阿弥陀佛!”司琪连忙叫了一声,“可该狠狠下场雨了,这天也能凉快些。”
到了下午,果然瓢泼大雨密密的下了下来,这种夏末的大雨又凶又急,一旦霹雳巴拉的压下来,天都仿佛成黑色的了。配上阴风阵阵,真有点儿西游记里妖怪出行的架势。
这种天气也别说外出了。王嬷嬷和陈嬷嬷盯着小丫头都在下房里不让乱跑。
迎春坐在书桌前,看着阿碧和绣桔把卧室的灯点上,便让她们也回去休息,“天这么黑,抄书累眼睛。我抄完这最后一句便去躺着歪一会儿,用不着你们服侍。晚上饭菜还不一定能按时送来,你们要是自己去厨房取饭一定要两人结伴,不要单独行动。”
正说着话,司琪匆匆掀了湘妃竹帘进来,高兴的说:“姑娘快瞧瞧,宝二爷和林姑娘来看你了!”
“什么?”迎春一时没反应过来。
门帘一动,进来三个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人,大滴大滴的水顺着斗笠蓑衣流下来,瞬间打湿了地板。
为首一人举着一盏玻璃灯笼,抬头看来,正是宝玉、黛玉和紫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