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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第 38 章(2 / 3)

史湘云穿着一件藕荷色绣桃花的妆花缎立领中衣,外面罩着一件红地绣织金麒麟蜀锦褙子,下面穿了条象牙白绣云水澜边的马面裙,头上带着红玛瑙镶翡翠金头面,颈中挂着八宝流苏璎珞金项圈,腰上配着织金麒麟,端是长身玉立、英气逼人。

迎春一见湘云的打扮,不禁就笑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穿着这么齐整?”

不待湘云答话,黛玉就先噗嗤一笑,“她这是把家底都搬来了。”

湘云瞪了黛玉一眼,又冲迎春撒娇,“二姐姐,我那婶娘自知道大姐姐封了贵妃之后就天天念叨,说怎么老祖宗还不接我过来?今儿知道我要来,就把过节的全套行头都拿出来,让我必须穿了全套。如今我手也抬不动,腿也迈不开,你快给我找身衣服换了。”

迎春不由失笑,“别贫嘴了,你们快进来吧!”

说罢引了湘、黛二人入内。

待问过湘云已经见过贾母并邢夫人和王夫人后,迎春就让司棋去找了件她旧时的家常衣裳。

又亲自给湘云把头上的首饰取了下来,把发辫打散,让阿碧给湘云梳了个家常的随云髻,插了两只银镀金的草虫簪。

司棋一时取了衣服过来,迎春就笑道:“这些衣服我都不大穿过,你可别嫌弃。”

湘云嘻嘻一笑,“自家姐妹,二姐姐快别取笑我了。”

于是换了件秋香色的薄绫中衣,下面穿了象牙白的素面裙,外面罩了件天水碧的长比甲,腰间束了条桃红的汗巾子。那八宝流苏金项圈湘云也嫌累赘懒得带,只把金麒麟和荷包依旧挂在身上。

迎春就把摘下来的首饰和项圈都娶了一个空的首饰盒锁了,再把钥匙放进湘云的荷包里给她挂在身上。

一时黛玉看着湘云就笑,“你这一身穿上,若非好歹还挂着个金麒麟,当真不似个小姐,倒像是从哪里偷跑出来的丫头似的。”

湘云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筋骨,毫不在意道:“就是这样才舒服呢,刚才那身见客也就罢了,见你们何必还装模作样的。”

又兴致勃勃问道,“二姐姐,我难得来,你们可给我准备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吗?”

迎春笑道:“你要说景色,那院子里是处处新鲜。你要是问新鲜玩意儿,你早来一天,我还真没有。今儿你可来的巧,正好有东西借花献佛。

不过东西已经让我送去宝玉那里了,一会儿咱们一道儿过去尝尝。诶,不过说起来,宝玉一大早就去老祖宗那里等你去了,怎么没和你们一起过来?”

话未说完,就看到黛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湘云却没注意道,冲迎春抱怨道:“宝玉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的时候,原说要先陪我来二姐姐这里,结果路上遇到了林姐姐,就说我有人陪着,他就先回怡红院准备东西去了。就他那个性子,回去不添乱就好了,还要他回去准备什么不成?”

迎春看黛玉抿着嘴不说话,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笑着打圆场,“他就是没那个能力,还不许他有那份心不成?你多日没来,他可一心要带着你在园子里好好逛逛。”

湘云抱怨过就忘,一听要在园子里逛,立马就兴奋起来,“刚才来的一路上我都看不过眼了,待会可一定要好好转转。二姐姐,你这藕香榭就挺好,一进来全是荷花的香气,竟然都不必再熏香了。”

迎春一指黛玉,“你若真要说屋子的香味,那可得首推颦丫头的蘅芜苑。一会儿吃完饭休息一下,咱们下午去逛逛,保管你喜欢。”

湘云点头,“果真,若我当真喜欢,今晚我就住哪儿了。”

黛玉闻言,装模作样的拿帕子掸了掸身上,“那也要看我乐不乐意?你可不得先贿赂贿赂我,替我——”话还未说完,就掌不住笑了出来,“你快来吧!我一个人住着正觉得空的慌,咱俩今晚正好说话。”

几人说笑了几回,就有宝玉那边的小丫头名唤小红的来传话,“二姑娘、林姑娘、史姑娘,宝二爷说东西已经备好了,请几位姑娘过去呢。”

迎春点了点头,“小红,你来的正好,你姐姐那里有好吃的,你先找她去。”

这小红正是阿碧的妹妹。原来名唤红玉的,因为犯了宝玉黛玉的讳,旁人都只换她小红。

小红笑嘻嘻地应了声,就跟着阿碧走了。迎春遂同黛玉和湘云几人往怡红院走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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