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歌回到寝宫后,小奶娃班宝已经炫耀一样的找他的双胞胎弟弟去玩了,她坐在房中,皱着眉头想了想后,忽然站起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御书房内,热闹非凡。
她刚刚来到御书房外,就听到里面有个大臣尖锐的反对声:“皇上,因为东倭使者的一个属下侍卫刺杀皇子就要出兵,未免太轻率了。”
“是啊,皇上,大夏泱泱大国,能包罗万象,远方来的就是客,咱们对客人要宽容一些,大夏稳定发展不容易啊,何必要大动干戈?”
吵嚷声中,白清歌踏步进入御书房。
她一进来,御书房的几位大臣就同时抬起头,向她看了过来。
她慢步走到程凛身侧,面对着几个大臣站好后,盈盈一礼,脆声说道:“街上的事,本宫太鲁莽了。”
所有人一愣,连程凛都转头看向她,很显然,大家都没有想到白清歌一出来会认错。
白清歌低着头:“本宫虽然是皇后,可是,这大夏决策者,是皇上。”
说完,她再次朝着程凛行了一礼。
郑首辅站了起来,看着白清歌,说道:“皇后言重了,虽然鲁莽,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白清歌再次行礼:“谢大舅舅指教。”
她谢过郑首辅大人后,缓缓来到了程凛身后,她转过身,朝着程凛施礼;“大夏国事,岂能听我气愤之下的决定,我给皇上掌管好后宫就行,以后这样关于朝堂的事情,我不会再出言了。”
程凛看着她,微笑道:“皇后心疼皇子,怒火之下难免有偏激的言辞,朕不怪罪。”
白清歌回到了她的两个儿子身边。
她懒懒的坐在床榻上,逗弄着两个鬼灵精怪的小奶娃。
今天的事情,她的确是在看出程凛想出兵东倭的意思后说出来的。
可是,出兵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用这种理由呢?
她本来就对政治没有敏锐的感觉,如果这样做,会让程凛的大臣们认为她干涉朝政,对以后的大夏不是好事。
第二天,白清歌当众道歉的事情,朝堂中的大臣们都知道到了。
东倭使者也忐忑不安地离开了大夏,所图谋的东西全部落败。
白清歌没有再提东倭受惩罚的事情,程凛回来也没有询问,这事就先放到了一边。
这一天,她带着两个小奶娃,在御花园里转悠着。
豆绿和豆青都成了将军夫人,也不能经常进宫陪她,她到时落得自在。
两个小奶娃过了一周岁后,她又恢复了在大夏女子书院授课的工作,只不过一周一节课,让她也挺满足的。
湖水清澈明净,波光潋滟。
几个小宫女同两个小奶娃在玩游戏,白清歌懒洋洋的坐在石头上,望着湖水发呆。
“白神医,好自在!”
谭晨的声音,白清歌转头,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宫女带着谭晨大步走来:“谭左将军,你怎么来了?”
说完谭左将军,白清歌“哎呀”一声:“南越王,你怎么来了?”
“白神医别来无恙,还叫我谭左将军吧?”
谭晨同白清歌坐在石头上,齐齐看着远处的湖光山水,一时之间,老朋友重逢,没有话说出来。
好半天,谭晨才看着远处做游戏的两个小奶娃说道:“我膝下无子,给我一个干儿子如何?”
“哦?膝下无子?”白清歌惊讶的看向谭晨:“南越美女一堆一堆的,怎么反倒是南越大王连个王妃都没有?”
“不想要,本王只想要个干儿子,白神医,你那两个儿子给我一个,他日我百年之后,可以继承南越大王之位。”
谭晨有点强人所难了,白清歌瞪了谭晨一眼:“我儿子不稀罕。”
“我稀罕。”说完,谭晨摆摆手:“来来来,找叔叔来,叔叔这里有好吃的。”
谭晨朝着两个玩闹的小奶娃掏出了一块红糖糍粑。
白清歌看得清楚,绝对是南越本地特产红糖糍粑。
最爱吃的小奶娃程班跑的最快,就像风一样跑过来,接过红糖糍粑,一口塞到嘴巴里,还嘟囔的说道:
“班宝谢谢叔叔。”
“叫叔叔干爹,叔叔那里有特别多的糍粑给班宝,要不要?”
“要,谢谢干爹。”
白清歌傻了眼,她那个两岁的儿子,贪吃的儿子,就为了一块红糖糍粑认了一个干爹!
认了干儿子,谭晨笑眯眯的告辞:“白神医,我再做什么,加倍都不如程凛啊。”
白清歌一怔;啥意思?
“他为了你,用心良苦,谭晨甘拜下风。”
谭晨告辞离开了,白清歌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个究竟来。
不过,她知道谭晨之所以来认干儿子,一定是程凛的意思。
程凛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