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逍遥自在的五殿主满脸惊恐，被三殿主层出不断的酷刑已经失去活下去意志的韩航恨不得早一点死去。
他抬起脸，看向了程凛，态度非常老实：“我乔装成三殿主用小肉圆威胁白清歌，白清歌只好顺从，我本来叫八殿主在兰州郡的街头演那样一场戏，是为了让白清歌将来到韩王那里后，安心嫁给韩王，造福大夏。”
“没想到白清歌根本不相信。”
“我带着她乔装成两个老婆婆，避开你们的搜查到达成都郡，路上她一言不发，始终保持沉默。”
“韩航，王妃身怀绝技，非一般人根本控制不了她，你，你对她到底使用了什么？”
程凛自然是知道白清歌体内有灵力的，他体内的灵力也是白清歌为他针灸引出来的。
“她体内有灵力，我封印了她的灵力运转。”韩航到这个时候了，把他所做的都说了出来：
“我用的是锁灵功法。”
“啪……”白三殿主一脚踹倒了韩航：“你竟然对我妹子用这种功法，我现在就把你大卸八块！”
“不要，三殿主，你给我个全尸！”五殿主心中着实恐惧白三殿主的酷刑，赶紧求绕：
“王爷，我还有事要告你，是白清歌的事。”
“说！”程凛咬牙切齿的说出一个字。
“我发现白清歌怀孕了。”
“韩航，你丧尽天良啊，我妹子怀孕了你还把她送到川蜀，让韩王强娶我妹子，你还是不是人了？”
白三殿主更气坏了。
“我不是人。”五殿主生怕挨打：“我把王妃送给韩王的时候，我那日见她呕吐难受，我心下一软，锁灵功法只用了七成，我给她留了三成灵力！”
白三殿主一下子住了手：“韩航，你说真的？”
“我敬她坚韧不屈，也知道韩家做的为天下人不齿，为了皇帝之位，强娶别人的王妃，卑鄙无耻，可我是韩家人，韩家花重金培养我，送我到凌云殿才有了一身修为，当年我发誓要为韩家做一件事，没想到韩云竟然让我做这样的事。”
“我不忍对白清歌下死手，所以，给她留了三成灵力，也算是给她留了一线生机。”
韩航看向程凛：“看在我给白清歌留了一线生机的面子上，给我留个全尸吧。”
“韩航，你留了一线生机给她，知道她后来经历了什么吗？”程凛一字一句的质问：
“五个南越高手围攻她，韩云的暗卫围攻她，那一线生机够不够她能战胜他们？”
“那一线生机够不够在她身中五剑，流血不止，跳河自尽的情况下让她活下来？”
白三殿主看着这样的程凛，心中震撼。
“三殿主，韩航害我王妃，罪该万死，程凛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王妃仁慈，从来坚持人道，王妃失踪，且让我也任性一次！”
程凛瞪着浑身瘫软的韩航：“镇南军万马踏死，让天下人知道，敢惹我的王妃，我定杀不饶！”
的确是，军中很久以来推行的人道主义取代了原来的血腥暴虐。
镇南军中改革中就有这样一项。
如今，军中再现这样的酷刑，众人知道，自家主子已经痛恨到了极点，也伤心到了极点。
韩航被拉了出去。
程凛闭上了眼睛，逼退了，很久很久，他才说：“我一想到王妃最后用那三分灵力面对那么多人，用最后的灵力投河，就心痛无比，她是为了不让韩王威胁到我征服川蜀之地啊。”
此时的程凛，虽然没有亲眼见到白清歌最后的反抗，也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