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咧嘴笑了,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听说几年前打仗也是南越王族同镇南军对峙,两国交战,无论胜败,一个女人怎么能主宰?明明是男人们的事,他们却处心积虑想嫁祸于你。”
“后来我亲眼见韩王不顾你的意愿不顾的死活求娶你,我更觉得他们做的不对,这才悄悄跟着你,见你宁死不屈,生出了能救就救你,不能救就给你收尸,不让你葬身鱼腹的想法。”
这个阿毛,看上去憨厚老实,实际上也会功夫,否则的话,怎么能带着她潜水三天三夜逃离韩王的人捕捞呢?
从阿毛的口中,白清歌感觉到他对她的之心。
可是,这种别样的感情是她绝对不像沾惹的。
所以,她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白清歌的抗拒,阿毛着急的站起来:“是不是伤口又疼的严重了,我叫白清歌邻居华姐姐过来帮你换药看一看。”
白清歌听了,睁开眼摇了摇头,提到伤口,她想到了下午那中年妇女说的话,她平静的说道:
“我的伤口烂了,割了那些烂肉才能长出新肉。”
阿毛担忧的看着她,好半天才咬了咬牙:“我叫花姐姐帮你。”
“不用了。”白清歌忍着痛,疲惫的说道:“花姐一个普通妇人,给我敷药从来没有想割去烂肉,想来她一个女人心里害怕,还是劳烦你为我割去吧。”
“用一把短刀,用火烧红,割去烂肉,然后在开水中放入一点点盐,水一冷就撒在我伤口上,再敷草药就可以了。”
白清歌说的非常有条理,这也是她想出来的办法。
阿毛不会医术,只能教他用这种方法帮她疗伤。
虽然割烂肉的时候会很疼,可割了烂肉好起来才会更快一些。
阿毛神情严肃的点头答应。
这个时代,有男女之防,可白清歌是大夫,在大夫的眼中,为病人治疗不计较男女。
这一段日子以来,她大多昏睡,虽然是邻居那个花姐姐侍候的多,可阿毛也侍候的不少。
阿毛解开白清歌的衣裳,看到她光滑的后背时,不由得眼睛一直。
他稳定心魄,看到了白清歌覆着药草的伤口,顿时心中一凛。
阿毛按照白清歌告诉他的,烧红了一把短刃,稍微冷却一点,他稳稳当当把那腐烂的肉一点一点的削去。
白清歌没有动半分,也没有喊痛,阿毛几次想要问她,想到问也是白问,不能停下来,干脆忍着心疼,继续做动作。
不一会功夫,后背的伤口都处理好了,他把盐水洒在伤口上,再将药草敷上去包好。
然后,他为白清歌处理其它的伤口。
那几处的伤口比后背这个浅,中剑不深,上过几次药草后,已经好了不少。
阿毛干脆照着白清歌教的方法处理好。
当白清歌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完全包扎好之后,纵然是阿毛这个男人,也满头大汗了。
他后退了一步,这才低头看向了白清歌。
白清歌的脸惨白惨白的,牙齿咬着嘴唇,牙印渗出了血丝。
阿毛心中也感到莫名的疼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端了碗过来,一勺一勺的喂白清歌参汤喝。
白清歌也没有说话,喝完了一小碗参汤,又疼又累,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阿毛轻轻的收好碗,目光痴迷的看着睡着的白清歌,好一会儿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