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歌慢慢地睁开眼睛来。
神思一下子恢复到了她的脑海中。
她抬起眼睛看着四周,发现她躺着的地方,是一个茅草屋。
就像是她在华夏的时候,电视里看过的少数民族居住的茅草屋一样。
茅草墙壁,茅草屋顶,还开了三个斗大的洞,算是窗户了。
正是夏天,南风呼呼的吹进来,倒是感觉茅草屋内很是凉爽。
她睁开眼睛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身体无比疲惫,闭上了双眼。
忽然间,她想起了什么。
她伸出手,想摸一摸她自己的小腹部。
可这手刚刚一动,钻心钻心的剧痛,她忍不住轻轻的哼出声。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茅草屋的草编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弓着身子走了进来。
年轻人开门的时候背着光线,直走到白清歌面前,她才看清她的面容。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面目憨厚,皮肤黝黑的年轻人,他一对上白清歌的眼眸,就像受惊了一样,急忙向后退出一步,低着头,声音木讷,也有一丝丝惊喜:“你醒了?”
白清歌看着年轻人身上的粗布外袍,这外袍虽然旧,可领子和袖口上都绣着金银花的图案。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南越人的衣服特色。
她看了一眼后,闭上双眼,低低的开了口,这一开口,她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沙哑干涩:
“我昏睡几天了?”
年轻人听她询问,连忙上前一步,搓了搓手,低着头看着她:“半个月了。”
“你,你受了很重的伤,留了很多血,而且,而且,阿婆还说,你的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
一阵剧痛袭上了白清歌的胸口。
纵然知道经历过那样一战,孩子保不住了,可她那个时候是抱着孩子和她必死的想法,可现在,她醒来了,孩子没有了,还是让她心中。
她闭了闭眼,两行泪水流了出来。
那年轻人有点笨拙的安慰她:“你,你不要伤心,伤心对你的伤不好,你伤的太重了,必须得安心养着才行。”
将眼泪逼回去,白清歌睁开眼,她看着的茅草屋顶,万念俱灰,喃喃问道:“我的伤几乎没有活下来的机会,为什么我没有死?”
听白清歌这样问,那年轻人似乎来了兴趣,他声音一提,给白清歌解释:“我也奇怪你为什么没有死?你受伤极重,那五个……五个人的剑都扎到了你的要命部位,你还走了那么远的路,一路走一路流血,你再跳到河里,是万万活不下来的。”
“你跳下去后,我就趁人不备也跳到河里,发现你沉在水底,我悄悄的拽着你随着水波一路潜到下游,我原本想着,把你的尸体带回来,也算是一种交待,可没想到回到这里,我带着你上岸后,发现你的心跳还在微弱的跳动,你体内竟然还有一股灵力,非常慢非常慢的流动,护着你受损的内脏,就是有那股奇怪的灵力,才是你保命的底牌。”
“我带着你在河底顺水潜游了三天,才避开了那些人的打捞,来到这个小山村,你真的命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