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为什么？
白清歌一愣，抬眼看着程凛抱歉的眼神，惊讶了。
“从前怀禅宝的时候，我做了让你无法原谅的事，媳妇，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太武断了，让你受苦了。”
白清歌静静地看着程凛。
“我现在想起来把你扔到破庙里，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给你，不知道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就后悔万分，要是你和禅宝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
“如果老和尚没有看到我和禅宝，我们也不会回京城，你大概这辈子都想不起我，更不知道你还有禅宝这个孩子。”
白清歌说话非常冷静，实事求是的说道。
“是。”程凛一脸内疚：“所以我看在你和禅宝的份上原谅了老和尚。”
“有你和禅宝，我才觉得生命有了意义。”白清歌拍拍程凛的手：“禅宝和他，都是我们的小天使。”
现在想起来，怀禅宝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她被送到破庙里，头无片瓦，脚下没有半块地，又因为被那些婆子打的遍体鳞伤而差点死去。
虽然说她有绝世医术，可当时连口吃的都没有。
她硬生生坚持了下来，禅宝在她肚子里的时候，乖巧可爱，给了她无限的安慰。
为了孩子能健康长大，她根本顾不上理会各种反应，忙碌着给人看病挣生活费。
禅宝出生后，也非常乖巧，不哭不闹。
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很少有哭闹的时候。
所以，她这一次身体异常，并没有觉得自己是怀孕了。
不，白清歌实际上是非常清楚的。
只是给别人诊断容易，到她自个儿头上，她就开始犯糊涂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医者不医自己，不就是如此吗？
“媳妇，一会回去你就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要干，想干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做。”程凛像是这样做才能减轻他的愧疚一样。
“王爷，你这是把我当废人了。”白清歌才不同意，在现代的华夏，大部分女人不是怀孕后还坚持工作吗？程凛这是在紧张什么。
“媳妇……”
“我是大夫，我知道怀孕该怎么做。”白清歌瞪了程凛一眼：“怀孕后躺在床上不动，胎儿长得太大，生产的时候有危险，懂不懂？”
“媳妇，那你保证一定要休息好，有什么需要马上找我。”
“嗯。”
……
刚回到府内，程凛就紧张的扶着白清歌回到卧室，禅宝一阵风的冲了进来：“娘亲，娘亲……”
眼看他就要冲到白清歌怀里了，程凛一把抱住了禅宝：“禅宝，你娘亲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当心点，不要冲撞到你娘亲。”
这话刚才在郑家，小舅公悄悄跟他说过。
他同娘亲习惯亲近了，一下子忘了。
“知道了，爹。”禅宝跳下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娘亲身边，踮着脚在白清歌脸上亲了一口：
“娘亲，郑家姨娘说你肚子里有小宝宝了，真的吗？”
白清歌拍了拍小家伙的头：“嗯，禅宝是喜欢妹妹还是弟弟？”
“当然是妹妹了，软糯可爱的，禅宝可以保护妹妹。”
“禅宝一定是个好哥哥。”白清歌刮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过几天你太外公就回京城了，回来就会考教你的功课，你跟着大舅公得好好学习才行。”
“知道了，娘亲。”禅宝眨巴眨巴眼睛：“娘亲，太外公懂不懂农桑之事？”
“他是当世大儒，又是帝师，这帝师啊，工农商学工必须都懂才行。”白清歌给禅宝解释：
“所以，你有什么解释不了的疑问，都可以请教太外公。”
就在娘两个聊天的时候，豆绿神色匆匆进来：“王爷，王妃，郡主大闹婚礼现场，太子实在压制不住，请王爷过去一趟。”
“程凛，你去吧。”白清歌知道程欢的婚事，更清楚程欢的跋扈，还真的是非程凛不可。
程凛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好好休息，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