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出奇的凝重。
程凛挺着胸，梗着头，一副坚定的样子。
老和尚则放下茶杯，瞪着他，好半天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程凛，你自己不继位，非要册封程毓为太子，这是故意跟朕作对！”
是又怎么样？
程凛一声不吭，完全是默认的态度。
“你哥……”老和尚刚说出两个字，程凛就反驳：“本王没有兄长。”
“程昊然生病在床，已经没有任何治愈的希望，程凛，大夏不可一日无君。”老和尚有点无奈。
老父亲难做啊！
老和尚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程昊然可以退位，程毓可以登基。”程凛说话态度看上去极为欠揍。
“程凛，你明知道程毓身体有病，膝下无子，以后也不会再有子嗣，身体又被掏空，寿命有限，精力有限，怎么能担当大夏皇帝的责任？”
自从退位以后，老和尚修身养性，很少发怒。
这一次，可算是被程凛激怒了。
“朕知道你肯定是心存不满，朕当年也是迫不得已，怕灵巫教再毒害你才把你送到镇南王府，让你远离后宫的算计，你……你怎么不能理解朕的苦衷！”
老和尚曾经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实际上现在谁也不敢惹的人，可面对程凛，自己的亲生儿子，老和尚说话的语气都软了很多。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程凛的语气充满了讥讽：“你偏心程昊然，一心培养程昊然，可没想到他是个情种，毁了大夏，你才转头想到我这个备胎，你本来是任由我这个备胎长大的，没想到公孙先生的卦象让你改变了主意，然后你发现了清歌和禅宝的与众不同，所以你才改变了主意，想让我接管大夏。”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以为别人都是傀儡吗？”
“你看看现在的大夏，程昊然纵容扶持灵巫教，自己的皇后都是灵巫教的教主，发现太失控了，连为了大夏诛杀毒瘤的勇气都没有，还给了灵巫教在西北，在川蜀发展的机会。”
“为了抗衡灵巫教，又扶持了韩首辅，娶了韩皇后，把程拓毁了，又把程毓毁了，中原地区水灾，粮食减产，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韩家撬走了皇帝的五万大军直奔川蜀，朝廷连讨伐都不敢，还不是因为韩家对大夏朝堂了如指掌，知道大夏如今危机四起，国库空虚，无力征战！”
“韩家称王是迟早的事情，韩家要是称王，北漠，南越，东倭都会看出大夏是个空架子，你信不信，他们会马上出兵攻打大夏，到那个时候，大夏将会濒临灭国！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是程昊然，他就是罪魁祸首！”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好半天，老和尚才说：“所以，大夏需要你这个继承人。”
程凛冷冷地看着自以为是的老和尚，没有说话，却用行动表达的非常清楚。
需要的时候就想到他了。
不需要的时候就把他丢到镇南王府了。
从老和尚嘴巴里说出这样的话，让程凛心里极其反感，极其不爽！
看着这样的程凛，老和尚的怒火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