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箫的声音虽然不曾有顶顶高的技巧,可它缠绵悠然中,隐含着那种天高云淡的洒脱和激越,有所谓乐如其人,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吹出来的。
白清歌眼力惊人,耳力惊人,是程凛本人的吹奏!
就在那箫声飘转而来时,从对面的山坳出,渐渐驶来了一叶扁舟。
刚才湖面上的大船熄灭了灯火,远远的黑暗中,,那叶扁舟,成了唯一的一个明亮点。
随着那扁舟越飘越近,箫音也越来越近。
湖边的人惊奇的说道:“原来那扁舟上不是点着灯笼,是刚才的竹灯。”
没错。
令那扁舟灯火通明的,不是扁舟上的灯笼,而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在那扁舟四周的水面上,围着一圈竹排,竹排上方挂着竹灯,不知道用什么控制着,随着那扁舟漂流而来。
随着扁舟越来越近, 那点缀在扁舟四周的竹灯也越来越亮,箫声也越来越清亮动听。
吹箫的人,也越来越近!
扁舟上的人一身白色衣袍,衣带随着夜晚的风吹拂而飞扬,配上这倒映着皎洁月亮的湖水,加上扁舟周围明亮的竹灯,那白色吹箫的男人,真正是犹如画中走出来的江湖侠客一样。
白清歌听着熟悉的乐声,看着越来越近的程凛,不由的看痴了。
湖畔的人仿佛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刚才还在嬉笑打闹的年轻男女们,看着扁舟上的人不由得羡慕起来:
“要是我们也能像王爷那样潇洒前来就好了”
慢慢地,程凛越来越近。
箫声也越来越动听。
扁舟靠近湖畔,距离白清歌的距离只有二三十米远的时候,扁舟停下了。
扁舟一停下,程凛就就走出几步,抬起那俊美清冷的脸,微笑这看向了白清歌,朗声说道:
“王妃生辰,本王该设宴庆贺,可本王却想,王妃从不是落入俗套之人,不会因为没有宴客就有意见,
所以,本王就以音乐祝贺王妃生日快乐。”
说到这里,程凛手一挥,说了声:“乐起。”
他的手中就拿着长箫,怎么还要起乐?
就在湖畔边的人一头雾水的时候,程凛的身后,就在那湖水深处,刚才还熄灭了灯的船上,此时灯火一下子点燃,古朴的鼓声就在湖面上敲了起来。
鼓声并不高,也不密,反倒是让人感觉非常温柔。
程凛举起长箫一连串音符恰如其分地进入鼓点中。
这箫声,清正中带着一种豁达,犹如湖水荡漾,有人在湖面上凌波散步。
“娘亲,我和爹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好不好?”禅宝就在楼六怀里,黑眼睛亮晶晶的问白清歌。
不能白清歌回答,禅宝又说:“爹偷偷练习这曲子练了十多天,娘亲,缺个合唱的人。”
禅宝一指扁舟上的程凛:“娘亲,爹在船上等你呢?”
“三叔,带我找二叔去。”禅宝指了指微五所在的船:“娘亲,等你合唱哦。”
这小崽子,今晚的一切说不定就是小崽子的鬼主意!
他爹都被他套路了。
就在白清歌瞪着做鬼脸的禅宝时,程凛脚下的扁舟朝着她的位置缓缓飘来,箫音越发婉转动听,向她发出了邀请。
那边,楼六带着禅宝已经登上了敲着鼓配乐的大船。
白清歌身形飞动,脚尖落下,已经同程凛并肩站在一起。
“爹,再来一遍,再来一遍。”禅宝兴奋的拍手大叫:“娘亲,唱一曲,唱一曲。”
这个小崽子……
箫音果然开始吹奏,这一次,程凛嘴角含笑,看着眼前的女人。
白清歌和着音乐,轻轻的唱起来。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它却依然如此完美,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体会……
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教有情人不能够说再会……
扁舟载着两人,朝着水光山色之中漂流而去,岸上的人都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