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空气格外清新，连韩首辅都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程凛将禅宝放在腿上，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韩首辅和韩云对视一眼，硬着头皮上前：“王爷，今日光临寒舍，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无事不登三宝殿，程凛当然是有事。
“皇上说，韩皇后背后策划了掳走本王儿子，让安顺公公送韩皇后到镇南军中请罪，韩大人，本王当日救回儿子的时候怒火冲天，直接将掳走本王儿子的两个人都杀了，没有留下活口。”
“皇上说是皇后策划的，韩首辅，皇上金口玉言，不可能说假话，韩皇后被废，如今是韩家人，本王来问你，为什么你们韩家要掳走小世子？”
“你们韩家可知掳走小世子犯下的滔天大罪？”
程凛气势逼人，看向了韩首辅和韩云两人。
韩首辅顿时脸色惨白，作为首辅，韩家人掳走了镇南王的小世子，相当于掳走皇族，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仔细审问起来，诛九族都不过分！
更何况……
韩皇后还背着暗害小皇子的锅！
“王爷，韩皇后怎么能做出掳走小世子的糊涂事呢？”韩首辅赶快否认：“小世子是皇族，韩皇后是一国之后，无冤无仇的怎么会那样做？”
“好一个无冤无仇。”程凛冷笑：“韩首辅，你这样否认意思是皇上在胡说八道？”
说皇上胡说八道，这可是死罪！
韩首辅吓的赶紧摆手：“老臣不敢说皇上，可皇上无凭无据说韩皇后掳走小世子，冤枉韩皇后了，老臣自然要上朝找皇上讨取公道。”
“好的很！”程凛看着韩首辅：“本王之所以送韩皇后到府里，也觉得皇上说的有问题，事关韩皇后的清白，韩首辅尽快给本王一个交待。”
“是，一定会，一定会。”韩首辅头疼了。
这可怎么办，大夏的官员们私下里有句话，宁可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镇南王程凛啊。
这位可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敢杀人的主。
他现在正闹心了，自家亲妹子被皇上说谋害小皇子废了，接下来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程毓失踪还没有找到，又雪上加霜，母后被废，这让程毓如何在朝臣面前抬起头来。
韩首辅正想着，有管家进来：“大人，皇后她……皇后她……”
“说，王爷不是外人。”
程凛没有走的意思，韩首辅哪里敢说别的。
“皇后娘娘她清洗后还味道难闻无比，比刚才的味道更浓厚，蔓延到了整个府邸之中。”
管家会说话，不敢说臭味，直说味道难闻。
果然是。
连他们所在的会客厅内都有了腥臭味，而且越来越浓厚。
“爹，大叔，二叔，三叔，四叔……这里有清灵丹，快含一颗。”禅宝赶紧掏出一瓶丹药，给程凛和自己先塞了两颗，剩下的给微五，楼六等侍卫们都分了一颗。
大家含在嘴里，才恢复了正常。
那一边，管家刚说完话，朝着韩首辅就干呕了下。
韩云反映更强烈，直接捂住了嘴巴，对准墙角干呕不已。
韩首辅也下意识的捂住嘴巴，问带上口罩的程凛：“王爷，韩皇后这是怎么了？”
“到镇南军营就这样难闻，幸好有王妃配置的清洁药散给韩皇后用上，这才勉强压制住气味，送到韩府。”
程凛难得有耐心：“听王妃说，韩皇后应该是从前服用过灵巫教的某种邪丹，这一次被锦衣卫用刑，激发了出来，所以……”
“咳咳咳，呕呕呕……”韩首辅实在忍不住了，岣嵝着腰吐了起来。
不一会吐得连苦胆都吐出来了，还忍不住。
禅宝的小手伸出来：“韩爷爷，快含住这颗清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