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
程凛身子一僵，不相信的抱着白清歌的身体用力的摇晃起来。
似乎，这样才能将她从昏迷中摇醒一样。
“清歌，你醒醒，白清歌，你给本王醒过来，醒过来啊……”
禅宝被掳走，白清歌昏迷不醒，两者加起来似乎掏空了程凛的整颗心，这几天的内疚，所肩负的责任，让他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了出来。
“白清歌，你醒一醒，醒一醒！”
程凛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卫，双眼红赤：“大夫呢，让你们找的大夫呢？”
“怎么还没来？”
侍卫正要说话，只见一个大夫模样得了老头子从荒郊野外一路小跑来：“我是大夫，谁病了，有人病了吗？”
说是大夫，这个老头子的扮相又透着古怪。
这里距离居庸关至少一百里，河岸边很远的地方才有村落，哪里来的大夫？
但说不是大夫……
可这个了老头还背着药箱。
荒山野岭的，人命关天，程凛哪里还顾得上研究不研究这个老头子是不是大夫，一把揪住老头拽到身边：
“快，给她瞧瞧。”
“慢点慢点，老夫一把年纪了，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年轻人的力气。”老头子慢悠悠的坐下，开始给白清歌诊脉。
程凛紧紧地盯着老头的动作，大气也不敢出。
身后的豆青等侍卫们，面面相觑。
刚才王妃落水，怎么也醒不过来，已经有四个侍卫折返回居庸关请大夫去了。
可居庸关距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一时半会请不过来，那四个侍卫估计连居庸关还没有到。
那这个自称是大夫的老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哎吆，这情况还挺严重。”
老头子收回手：“怎么会这样，你给她吃了什么东西？短时间提了她的精神，可对她身体的损伤太大了。”
“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损伤，造成了心魄不稳，要是……”
程凛心中剧痛，五脏六腑受了损伤造成的心魄不稳，那是因为救他的原因。
“要是什么……”
“要是没有昏迷过去，继续强撑着，怕是用不了一天，魂飞魄散了。”
老头一本正经的回答：“要是这样昏迷着还能有口气，坚持三五天没有问题。”
闻言，程凛脸色一白。
他高大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咬着牙，颤抖着身体对老头子说道：“老先生，你要是能医治好她，我什么都能给你。”
程凛语气真诚。
老头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乖乖的，不像是一个老大夫该有的神情。
“你当成什么都能给我？”这意思，给他想要的东西，能治好白清歌。
“本王说到做到。”程凛神情严肃，一言九鼎。
“好。”那老头也是个痛快人，当即从衣袖中取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就要给白清歌喂下去。
“这是什么药？”程凛警觉的拦住：“她服下去不会对身体有害把？”
这药丸看起来不是正规的药堂出售的那种，连个外包装都没有，好像是临时制成的一样。
不是遇到骗人的大夫了吧？
“这是正儿八经的好东西，老夫家传药方自制的。”老头瞥了程凛一眼：“有眼不识金镶玉！”
说完，直接给白清歌塞到嘴里，又拿出银针，扎到了她身上的好几处穴位上。
说来也奇怪，只见白清歌嘴巴张开，药丸下肚，不一样会儿，哇哇吐了起来。
突出了几口黑血之后，她再一次陷入昏迷。
“清歌。”程凛后忙搅乱的给她收拾干净，蹲下来：“醒醒，醒醒。”